边的男人,叹了口气。
他和波本威士忌的交集不多不少,也曾经见过波本威士忌在不同情景下的不同模样,那个男人大概是很擅长扮演,但绝对没有哪次是如此狼狈的。
那头耀眼的金发已经染上了血污,伴随着冷汗紧贴在额头,深色的衣服上隐约能分辨出几分血迹,波本威士忌微垂着头,从始至终都没见他有过什么动作,不知道是否还留存着意识。
“也差不多该放人了吧,连我都知道他和黑麦威士忌的关系并不好。”
“可他过去是以观察力和洞察力在组织里取得一席之地的。”琴酒的眼神异常冰冷,嘲讽道:“现在却连身边有两只老鼠都毫无察觉。”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关注这种事情,况且你的观察力和洞察力也很强,但你也没能察觉。”神津真司走向墙边,用手指轻轻挑起波本威士忌垂在眼前的发丝,但只看到了一双紧闭的双眼。
“既然你已经出过这口气了,就适可而止吧。”他抬头看向禁锢在波本威士忌手腕上的铁铐,那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可能是已经风干的血,也可能是铁锈,听到身后靠近的脚步声,神津真司没有转身,抬手道:“钥匙。”
回应他的是一个猝然抵在他后脑的冰凉的物体,神津真司没有回头,却也能猜到那大概是一把枪,他慢慢放下手,姿态依然从容,淡定道:“这种玩笑可不好笑,黑泽。”
“理由。”琴酒一字一顿道。
神津真司依旧面不改色,口吻平淡,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含退让:“我今天就要带他走,还需要给你一个理由吗?”
“人,你可以带走。”琴酒话锋一转,寒声道:“但是关于你最近频繁插手组织这边的事情,你也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怎么?我没资格插手?”
“你当然有这个资格,但你最近插手的事情,每一件都与老鼠脱不开关系。”
“我不能喜欢苏格兰?”
“既然如此,我来帮你回忆一下,昨晚,苏格兰威士忌离开了那栋房子,而你全程没做出任何举措。”
那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男人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对方的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抬高音量寒声道:“谢谢,但是这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自然会让他心甘情愿地回来。”
“至于我插手组织的事情,不正是那位先生想看到的局面吗?”不待对方就苏格兰威士忌的问题继续深入下去,他快速转过身,声音里带了点质问,反客为主道:“还是说,难道你对此有什么异议?”
下一秒,神津真司定定地看着眼前漆黑的枪柄,又抬眸看了看握着枪管的琴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黑泽,你还真是有够无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