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言,那传令官站起身,动作一板一眼,为人老实、诚恳,做事也靠谱。
当然,这些当兵的跟当官的不一样,当官的需要心眼、需要小心谨慎,不要沾惹上别的是非,更是敢怒不敢言,对于这些文武百官,惠武帝倒是传令官更让他舒心。
不过传令官有传令官的好,文武百官有文武百官的好,这朝堂要的还是这些有心计、有计谋的文武百官,而不是只会拼打拼杀的莽夫。
传令官当然不知道自己在惠武帝心中这一来二转已经解析了这么多,传令官只是快速的从背上取下那竹筒,双手高举过顶,洪亮、大声道:“皇上,八百里加急文书,请皇上过目!”
惠武帝递给身旁的李公公一个眼色,只见那总管李公公立即朝着惠武帝弯腰、行了一礼,这才立即提着衣摆快步走下玉阶,接过那传令官手中的竹筒又快速的返回惠武帝的身边,得到惠武帝的首肯,这才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当场拆开那竹筒,取出里面的奏折来。
惠武帝拿接过奏折,先是看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没有多余的眼神,这才打开奏折,迅速的阅读了一番,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惠武帝随即又合上了奏折,再一次抬起头看向下面的文武百官,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
无人知晓奏折上写的是什么,猜测吧,帝皇心难测,不敢啊。
这些人不敢,惠武帝心中冷笑一声,看向下面鸦雀无声、个个胆战心惊的文武百官,声音不温不怒的开口道:“你们也莫要再等哑巴了,朕看了奏折,你们给朕说说,用你们智慧的脑袋好好想想,想想这奏折里都写了些什么!”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这惠武帝声音里不温不热,脸上也没有多余的神情,说出来的话让人也不觉得是生气,可也没有不生气啊,伴君如伴虎,他们可不敢
揣摩圣意啊。
当然,云轩寒、云轩宇一直是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先前开了口,但是如今都不准备开口了,他们都觉得看戏的好。
更何况,云轩寒这人做事的风格本来就是与众不同,他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谁都不能逼得他不得不说,当然,除了他的妻子外。
这个时候,云轩寒已经在想洛韵惜了,想洛韵惜起来都干什么去了。
而云轩宇,他不开口,他的身份跟以往不一样了,以前是皇子,皇子跟太子之间的区别就在于,皇子不需要承担国之重任,而太子是必须要承担国之重任,若是这个时候他一开口说了不该说的,或者是让皇上不悦了,那么必定被文武百官所指责。
因为是太子,身上的重任更重了,云轩宇更是知晓这太子之位怕是云轩寒让惠武帝给自己的,而云轩寒不会那么假好心,这个太子之位不是他云轩宇的福气,而是被云轩寒压着的身份,该死的云轩寒。
云轩宇如今是只能小心行事,他可以推去太子之位,但他舍不得,而他或许不该等下去,因为他发现父皇从未想过把皇位给他,既然如此,他也不必顾忌什么了。
太子之位是吗?既然已经是他的了,好啊,那他就好好利用。
“皇上,微臣微薄,虽然不敢揣摩圣意,但微臣斗胆,微臣猜测这奏折里面写的可是喜讯?”无人开口,但是此刻,沉默已久的洛天宏开口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丞相,是惠武帝身边的大红人。
文武百官心知洛天宏也是个老奸巨猾之人,若不是有那么个心里有数,定然不会开口,因此众人都觉得此事或许真如洛相所言,是喜讯。
洛天宏此刻此时出声,惠武帝看向了洛天宏,这个自己的忠臣、自己的左膀右臂,想着这个时候也只有洛天宏开口,想着自己的左膀右臂,惠武帝看向洛天
宏依旧不温不怒道:“洛爱卿为何有这样的猜测?”
听着惠武帝的质问,洛天宏并没有害怕、心惊,怕自己说错话,反而是抬首看了惠武帝一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