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渐渐没入尘土,天边的白……已有初现。
满身是血的白衣少年,手里的软剑已经归鞘,并且再次别在了腰间。
他两眼通红,嘴角还有一丝丝的血迹,没有被擦干净。
与那胖子走在街上,手里还拎着一袋子的口食,那都是烤肉,还有一听一听的啤酒。
现在天色还是黑的,月亮还能看到一点,街上没有人,甚至连路灯也没有了。
可能是天快亮了吧。
不时,一抹清风徐来,倍感寒意。
骆三扶着为初,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不由打了个寒颤。
二人一直没有说话,离开掘土巷后,他两去给骆苏莉买了烤肉,只是等的那会儿,为初并没有往烤肉的摊子看过去。
想必也是怕惊骇到那家的摊主。
随后骆三结了账,两个人依旧没说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一道白出现时,他们也终于回到了那栋旧楼前。
骆三他们住在五楼,其实也不高,但爬楼的时候,为初停了不下三次,确实是有些乏力和痛苦。
看到这,骆三倒想起了妹妹这么些年的埋怨,这才叹息地说了一句。
“唉,确实应该有个电梯才行。”
为初听着,忍着痛,也只是苦笑一番。
回到家,骆苏莉已经睡了。
熬了大半夜,眼看口食无望,想必是哥哥这一伙人去花天酒地了吧,所以她也只好恹恹睡了过去。
当然,不久后,王禅也回来了。
只是三人并无交集,王禅便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为初身上有伤,只不过所幸的是,他的伤多半都是刀伤,倒没真正伤及筋骨。
骆三虽然是个实打实的死胖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炼的,竟然会一些简单疗伤的方法。
甚至,有些又深又长的伤口,他也可以给为初进行缝合。
为此,为初也受了点小小的苦头,因为家里的确不是医院,也没有麻药。
因此骆三也只好让他咬着毛巾,挺过去就是了。
就这样,天边的太阳渐渐升得越来越高,不觉间已经又热了起来。
这两人也没顾及,倒让没晕过去的为初有些惊愕,想知道这死胖子怎么会这么多治疗的手段的。
这时听到为初的疑问,他才有些傲然地说到。
“你…要是有个妹妹,一定比我做得更好。”
“骆苏莉是学医的?”为初继续问到。
骆三极为高兴地点了点头,也终于帮为初上好了药。
站起身来,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两人从昨夜到现在,一丁点的口粮都没进,哪还有力气想去睡觉。
骆三这位大叔也不啰嗦,赶紧又做了两碗热腾腾的面,给端到了桌子上。
“小子,接下来有打算吗?”
为初挑了一筷子的面,吹了吹,举在半空,目有所思,叹了口气,说到。
“唉…我现在就想睡他个两三天,然后再说。”
骆三没理会为初此时所说的,吃了一口,忽然一脸正经说到。
“苍南别院,只怕有些棘手了!”
为初吃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平静,也很干净,默默地好似同意了死胖子地说法,点了点头。
“就是不知道王叔究竟有多高。得等他醒了再说吧。”
吃完面,两个人没有再争夺睡沙发还是睡地上,再怎么说为初身中数刀,那也是病人。
骆三再死不要脸,也不能让一个病号躺在地上吧。
延绵的夏季,就这样带着热浪席卷而来。
街上的行人,比起春日少了许多,远没有了那般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景象了。
甚至即便是到了晚上,除了被迫出来纳凉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待在自己,或是公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