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但太后声音里仍有压制不住的欢喜,“什么时候王爷来也要通报了,他不都是直接进来吗?”
此王爷非彼王爷。
“是城阳王。”掌事嬷嬷忐忑地观察着太后的表情,她自在薛家就跟着这位主子,向来知道她的忌讳。
太后手指不自觉用力,猫儿被抓得叫了一声,直接跳走了。
然而始作俑者却浑然未觉,她下意识咬了咬下唇,这还是她做姑娘时的小动作,每每紧张或拿不定主意时便容易如此。
这个称呼,她大概有十来年没听到了。
久到乍然听闻,她甚至需要花点时间才能想起那张脸,那张因记忆斑驳导致有些模糊的脸。
“你刚刚说,是谁来了?”
“是城阳王。”嬷嬷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驻守陌城的……”
“不见!”
嬷嬷话音未落,就被太后尖锐地打断。嬷嬷连忙应了一声,掉头就要出去。
行至门口,忽然听到背后又传来太后略显迟疑的声音。
“罢了,我去换件衣服,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