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礼太监拿着单子读:“八宝凤鸣屏风一个、紫金纱三匹、一等赤金镯子四对、狐皮大氅两件……”
“好了,别念了。”顾兰若看着太后道:“我自己瞧瞧就行,听了头疼。”
“我听了也是,行吧,你自个挑几样。”太后揉了揉太阳穴道。
顾兰若嗔道:“太后给的都是好的,还挑什么,我都拿走。”
“你这个泼猴,刚才算计几位哥哥,现在连我都不放过,我看你是穷疯了。”太后又气又好笑,以前怎么没瞧出来,还是个财迷鬼。
顾兰若满不在乎得道:“太后是知道的,东临府早就没落的,就他那点俸禄,养活东临府一大家子哪够啊。”
惜月公主看着顾兰若小女子的娇羞,心里很是羡慕,想到顾丛轩她心里开始落泪。那日后,她旁敲侧击打听母妃的意思,正如顾兰若所说母妃听到是庶出还是商户,当即拒绝,更扬言若是她敢找这样的男子,便打断她的腿。
她不明白,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为什么突然都变了。
“行行行,小财迷,司礼摆出来的这些都记上,再加一成,都算在郡主的家中里。”
太后面上带着笑,吩咐身边的司礼记清楚,可别落下,到时候落埋怨。
顾兰若起身谢过太后。
“皇祖母,您也太偏心了,孙女在这都这么久了,连口水都没喝着。”惜月公主上前抱住太后的胳膊撒娇道:“皇祖母我也要。”
惜月公主的母妃身子不好,平日里经常来太后的慈宁宫久而久之便比别的孩子胆子大些。
太后看两个孩子孤苦,也多家照顾,一来二往变成了两个孩子的靠山。
“哎呦,别摇了,我都晕了。”太后心里高兴,奈何身子经不住,强硬地扶着头。
惜月公主忙收了手,关切地问道:“皇祖母,您怎么样,都是孙女的错。”
母妃身子不好,这些年若不是太后帮衬,她们两兄妹不会在宫里过得如此逍遥。惜月公主虽然胡闹,却也明白审时度势,太后有任何闪失,她们母子三人就会被后宫那些人吃掉。
太后挥手:“老毛病了,不碍事。”
顾兰若轻声道:“太后,若儿斗胆为您扎针,或许能缓解一二。”
太后惊讶地看向她,眼底露出一丝暖意:“你会医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听你提及过。
”
顾兰若浅笑,从袖笼中拿出两个银针,边说边替太后扎针:“在家里闲来无事,便跟府上的宋大夫学医,平日里祖母头疼脑热都是我帮她开药,时间久了自认就会了。”
惜月公主看着长长的银针下去,太后居然没有阻止,原本以为太后宠爱顾兰若,可现在她发现,太后简直是宠的无法无边了,这事若是被父皇或是几位皇兄知道,肯定会诧异。
太后殿里的御医可都是老人,少说也要行医三十载的人。从来没有那个新人敢给太后治病。顾兰若半路出家的人,太后居然同意让她扎针
惜月公主像是看猴子般看着太后。
许久后,太后轻轻舒了口气:“舒服。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顾兰若收了针,又从袖笼里拿出一盒薄荷:“家中祖母也经常头疼,我便私下研究,发现有两个穴位扎下去很管用,加上这薄荷膏效果显著,太后日后若是再头痛,可以试试。”
太后听了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你是个好孩子,你祖母有你这样的孙女是她的福气。”
她越看顾兰若越喜欢,庆幸当初没有因为一己私利推开她。
当年昭华郡
主突然病逝,太后很是伤心,倒地是养在身边多年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本想着将顾兰若接入宫,可转念一想,日日看着一张和昭华郡主一般无二的脸,简直是戳心窝子。
太后想想便将念头压下,这一压便是三年,三年后,宫宴会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