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东临渊和顾兰若同时被建安帝召入宫。顾兰若早上给老夫人请安后,便上了入宫的马车。
等顾兰若走了,老夫人让小辈都退出去,留下二夫人和三夫人:“老大媳妇疯了,大房那边你们多留意。若儿死里逃生回来,太后肯定过问,顾家可不能落人口实。”
顾兰若回来后清瘦不少,她看了都心疼,更何况是太后,若是三夫人当家,老夫人自然不会担心。眼下二夫人当家她就不得不提醒,她那拈酸吃醋的劲儿上来,谁也拦不住。
还记得三年前,韩氏和顾海为了小事吵起来,不顾脸面当着下人便打起来。顾海是男人,按说不该吃亏,谁能想到韩氏疯了,拽住顾海往死里挠。顾海本来还让着她,见此,也甩开膀子干起来,结果可想而知,惊动翠竹园的老夫人。
老夫人到的时候,韩氏像是打了鸡血,正骑在顾海身上打。院子里围了一圈的下人,没一个敢上前。
老夫人气的开骂。
韩氏缓过劲来,发现顾海脸上挂彩,心虚的不敢说话,任由老夫人教训。顾海更狠,当晚便在书房睡了伺候的丫头彩屏。
听说彩屏还
是韩氏的陪嫁丫头。
后来众人才听说,韩氏无意中撞见二爷逛窑子,韩氏心里一直窝着火,昨夜‘求睡’不成,便翻旧账,说什么被外面的狐狸精勾了魂,回家装什么清高。
韩氏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没关心,可不能不顾及她的需求。
窑子里的姑娘自然比韩氏温柔体贴,顾海尝到甜头,哪还愿意再啃老帮菜。
这件事被顾家下人笑话许久,在老夫人这更是挂上号。
二夫人哪里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就觉得对方挖空心思偏向顾兰若,心里不服气,脸上也每个笑模样:“老夫人,还怎么照顾,兰若比我这个婶子还金贵,您瞧瞧昭华阁往来流水,哪一样不精细。”
老夫人就差将整个商行给顾兰若。
三夫人低头喝茶默不作声。
老夫人就知道韩氏不服气,耐着性子提醒道:“大丫头花的是郡主的嫁妆,从来没动过中公的银子,倒是二房每次都花超。”
二夫人瞥了一眼三夫人,心虚的干笑两声:“老夫人知道的,二爷在翰林院任职,笔墨纸砚都是最好的,那可比吃穿还要花费大。二爷那点俸禄哪
够啊。”
见三夫人气定神闲的喝茶,二夫人心里恼火,没忍住,道:“大房有郡主的嫁妆,三房有商行,二房有什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年顾兰盺吃的用的,都比兰若好,还不是仗着郡主的铺面的庄子,要不然凭中公那点银子,他们买得起吗?
还有三房,装什么与世无争,有本事让老三回来,断了商行的收入,我看赵氏急不急。二夫人白了三夫人一眼,她可是两个儿子,花销大着呢。
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杯撂倒梨花木的小几上,杯盖因为用力过猛,在小几上打了几个璇才落下,在静谧的空间,异常的刺耳。
“不愿意当家早点让贤,当家主母整日盯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酸大房有郡主的嫁妆,有本事你也带十里红妆过来。又酸三房替我打理商行,哼,你还有脸提,当初是谁提出比试,又是谁输不起。整日等着天上掉馅饼,想得美,我看这家早点分了好,省的被你们气死。”
二夫人听到分家,慌了,二房那点银钱,哪够她们折腾的,最关键,惹恼了老夫人,商行一成的得不到:“老夫人,都是我嘴碎,您
别介意,媳妇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就是说说。”
二夫人有一点好,能屈能伸,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老夫人懒得搭理她,扔下一句:“管好你的嘴。”转头看向三夫人:“这些年你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老三和你说了吧。”
三夫人性子柔和,脸上自擦一层薄粉,起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