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堂轻哼一声,眼里带着不屑,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茶杯碰到小几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显示他的不悦:“不过是一个佞臣,怕什么,论阿谀奉承、察言观色你们还输给他不成。”
在场的众人听了,面露尴尬之色,他们没想到苏云堂会如此直白的挑明。饶是脸皮再厚的人,听到此也不免抬不起头来。
苏云堂显然并不在意众人的难看,眼位的余光带着几分讥讽:“京都有咱们的人,你们怕什么,他与皇上再亲近,还能比皇子还近,收起你们的心思,坏了主子的大事,就不是蹲大狱那么简单。”
众人惊醒,不敢再多言,有人打着胆子,问道:“苏大人,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他说‘准备’二字的时候,带着一股恨劲儿,意欲何为,不言而喻。
苏云堂阴骘的眸子闪过冷芒,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东临渊油盐不进,主子曾抛出橄榄枝,他不为所动。主子的意思,若能拉拢最好,若不能,只要不挡他们的路,可以放他一马。不过,今日见东临渊的气势……他阴笑:“按原计划行事。”
“是。”
东临渊回到客栈
,处理完公文,端起茶抿了一口,抬眸问道:“还没有回信?”
木如摇头,他也奇怪,已经三日,以冷星冷晨的武功,两个来回都可以,到现在都不见回来,难道出事?他的心思不敢说出来,笑着道:“主子,可能顾小姐帮您准备礼物,耽搁。”
“是吗?”东临渊的脸色显然被取悦,想到他信中提及自己的贴身物件,嘴角忍不住上扬。
木如无奈的叹了口气,男人都一眼,在喜欢的人面前,都是傻子,瞧主子刚才那傻笑,和六子看到牛肉无异。
东临渊垂眸,目光看向扇坠,轻轻抚摸。
很久没有人送他贴身之物。
上一次,还是,还是父亲。
东临渊自幼聪慧好学,老太傅在世时,父子两经常秉烛夜谈,至于说些什么,连老太傅自己都记不清楚,东临渊只记得那时候父亲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似喜欢又似不喜欢,那种矛盾总是隐藏在眼角,他当时虽年幼,却能感觉到老太傅身上的担子。
顾兰若的闯入在他意料之外,她表现出来的善意,东临渊能感觉的道,他不想轻慢。
至于两人未来如何,只要顾兰若不
背叛,想来两人会有好结果。
东临渊莞尔一笑,可是翻阅送给顾兰若的那些书,他吩咐木如也买了一份,两人通信的时候,会谈及一二,他感觉不错。
木如不懂主子的永远,这些书看起来很是无聊,更何况主子的每日忙道深夜,还有时间看这些杂书。他忍不住问一句,东临渊却说‘多看看,总没有坏处。’反正人家就是不承认为了拉近他与顾兰若的距离。
木如看着主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肃然起敬,殊不知,某人的耳朵早已红透。
冷晨在晚饭时间,将书信送到,禀报李东超的事情,他身边已经安排好暗阁的人,东临渊听后满意的点头,又问了些京中之事,冷晨都胡乱的糊弄过去。
东临渊见冷晨依旧站在那,挑眉问道:“还有事?”
冷晨面露为难之色:“属下来的时候,顾小姐听说渝州东城有家菜馆,味道很不错让,让属下盯着您去尝尝,然后告诉她味道。”
东临渊一愣,随即笑了笑,左右还没用晚饭,试试也无妨。
木如对东临渊如此宠幸顾兰若敢到奇怪,主子真的转性了?
东临渊简单换了身衣服
,带着木如出了客栈。本来已他的身份,就算住知州府都不为过,可他还有任务在身,不好与苏云堂走的太近,故而东临渊既没有住驿站也没有住苏云堂安排的宅院,而是自己掏钱住客栈。
客栈有一点好,人多眼杂,不好监视。
东临渊从后门闪出,苏云堂的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