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琳一早送来帖子,不等顾兰若回帖,便急匆匆的跨进昭华阁:“我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
顾兰若见她额头冒汗,便知她来的急,捏着帕子为她擦汗:“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吃坏了肚子,冬天冷,更懒得出门。”
韩静琳松了口气,接过红拂递上的茶,抿了一口:“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她话出口,又缩了回去,干咳一声,继续喝茶。
欲言又止的模样,连木芽都能看出她有事瞒着。
“说吧,什么事?”顾兰若手里拿着汤婆子,肚子暖暖的,已经没那么难受。前世她不记得此事,也没有肚子疼的毛病,想着可能应为重生身子也不如从前。
韩静琳本就是个瞒不住事的性子,见顾兰若脸色红润,看起来精神不错,便直说:“东临渊如今是京都新贵,半个京城的人都想拉拢他,奈何你的未婚夫油盐不进,不管是送礼还是送人都撵出来,托他办事更想都不要想。”
“说正事。”顾兰若听着她抱怨东临渊,翻了个白眼。
韩静琳道:“你别着急啊,正事就在后面,我母亲表婶的外甥女的女儿,嫁到东临二房
为妾,早日表婶来说,东临渊的母亲林氏病了,听说是起夜受了风寒,你也知道,东临渊不在京城,林氏身边又每个亲近的人,那些牛鬼蛇神便逮住机会,往里面塞人。”
她瞟了眼顾兰若,咳嗽一声,低声道:“听说,林氏的外甥女住在东临府,日日伺候在林氏窗前。”
顾兰若的手一顿,浅笑道:“自家亲戚住几日也没什么?”
“你是不是傻?”韩静琳急了,将手中的茶盏撂倒小几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对方摆明是想从林氏身上下手,你也知道,老太傅死的早,东临渊与林氏相依为命多年,瞧着他也是个孝顺的,若是林氏开口,东临渊能不从?哎呀,你还有心思喝茶。”说着夺过顾兰若手中的茶盏:“快想办法啊。”
韩静琳动作有些粗鲁,顾兰若手中的茶盏溢出几滴,落在袖口上,绣着丝线的兰花肉眼可见的变了颜色。
顾兰若纤细的手轻弹两下,面不改色:“妹妹多虑了,我相信东临公子。”
韩静琳可没那么淡定,将自己打听道的消息,全都倒出来:“东临公子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可,哎,
我实话和你说,东临渊的母亲林氏在没嫁给老太傅之前,本是林家庶出的女儿,好在正房是个贤良之人,对林氏很不错,东临府上的那位姑娘,名林清,是林氏大哥家的嫡女,三年前,林清的母亲去世,继室进门,林清和哥哥的日子越发艰难。”
“林氏大哥林卓不知受谁指使,半年前开始与林氏拉关系,虽说两人非亲生,好在关系不错,林氏当您没少受林卓母亲的照顾,林氏能嫁给老太傅,其中便有林卓母亲的功劳。林氏拒绝不了林清,东临渊更不可能忤逆林氏。”
林清入东临府背后肯定有人,至于是谁,还未可知。东临渊异军突起,京中盛传,东临渊回京之际便是众人挪位之时,至于谁是那个倒霉蛋,众人都在猜测。
林卓怎么会放弃东临渊这颗大树。
当初东临族人欺负东临大房,将其逐出东临族,现在悔不当初,现在想要将人拉回来,也没那个脸。
所以林卓在所有人眼中,便是打开东临府的钥匙。京都权贵前仆后继往林府送东西,林卓待价而沽,一个月前终于动了。
“林家打的不是正妻的主意,你们
是太后赐婚,谁敢动,林清是想做贵妾。”韩静琳气的冒火:“都是些坐享其成的家伙,你还没进门,便算计上。”
“她们敢。”木芽听后怒声道:“当初若不是我们小姐冲入火场救出东临公子,他早死了。事后,我家小姐出钱出力,重建东临府,那六进六出的豪宅摆在那,我看谁敢给我们小姐添堵。”
韩静琳见顾兰若气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