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若看着偷香窃玉的某人,若不是长得俊俏,肯定会被人打出去。想到两人初见,他在火里,她去救他,他满不在乎的,眉眼中带着玩世不恭的浪荡,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位居高位,待归来,便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面容比往日沉稳不少。
东临渊往日的表现,不过是哄骗众人,现在他已不再忍,今夕不同往日。
顾兰若并不介意东临渊看到素颜的自己,她洗去脸上的膏子,淡然的坐在梳妆台前,一层又一层的抹上美容颜已的凝露,等一切收拾停当,抬手红拂带着人退下,屋内只剩两人。
“姐姐,不合适?”木芽拉着红拂的手来到一边,担忧道:“我知道小姐和东临公子两情相悦且定了亲,可……这事若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就毁了。”
红拂也头疼,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东临公子,什么时候变成半夜窃玉偷香的登徒子,只是,小姐没有撵人,她们这些做下人不好多言。
“你说的我都知道,还是管好自己的嘴,让她们都推到门外去,这你我守着。”
木芽不傻,明白红拂的意思,无奈的去做事。
顾兰若双
手托腮,浅笑的打量东临城,几日不见,发现他似乎有所不同,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东临渊不语,任由对方打量,许久抿了口茶,含笑道:“怎么?想我啦?”
顾兰若不害羞的点头,毫不掩饰说出心里的话:“处理完程家的事,你便要出京,一走便是小半年,想到此就觉得难受。”
她发现有些东西很容易习惯,习惯他的小惊喜,习惯有人将她放在心尖,更喜欢他为了她不予余力的样子。
顾兰若本以为她是还前生的债,却不想自己早已泥足深陷。
看不到他会想。
顾兰若心里嘲笑,她两世为人才尝到喜欢的滋味,这是可笑。
面对顾兰若的直白,东临渊有些诧异,不过一瞬间便调整好,他宠溺的摸了摸顾兰若的头,安抚道:“我尽量早些回来。”
“不用。”顾兰若道:“我也是随口说说,皇上吩咐你的事,不轻松,你现在正得宠,趁机多攒些功勋,才能稳固你的地位,这些我都懂。你不必为了我改变,京都我能应付来。”
东临渊曾想过两人离别时的场景,知道顾兰若理智,却没想到他如此大度:“如此大度
,到显得我小家子气。”
“大度?你看我像吗?”顾兰若挑眉,面色沉了下来:“你若带回外面的莺莺燕燕,我先和你解除婚约,然后杀了你。”
“不敢,还请娘子饶命。”东临渊求饶。
“对了,听说翰林院的学子闹事,可知道为什么?”顾兰若明知故问道。
东临渊微皱眉,东临府和程家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没想到翰林院的学子横撑一杠,说起来,他也觉得奇怪。
他抬眼瞧见那灵动的双眸,瞬间明白,他知道顾兰若不似世家小姐那般娇气,程柳燕三番四次挑衅,她不可能不出手。
顾兰若像孩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得意道:“意不意外?”
东临渊身子垮下来,彻底的动了口气,翰林院学子闹事,本以为是有人背后帮程家,若背后之人是顾兰若,他便放心,程家这次在劫难逃。
转瞬一想,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强,连这点小事都要顾兰若帮忙,他不在乎自尊,他想给顾兰若一个安逸太平的生活,而不是天天为自己,为身边的人殚精竭虑。
东临渊握住顾兰若的手,抱歉道:“对不起,是我能力不足,让你担心…
…”
顾兰若伸手堵住东临渊的嘴,认真道:“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所以确实的东西也不一样,你我看似是不同的两个人,其实殊途同归,对家庭对爱的人,都很在乎,只想每日后来后有一盏灯为自己而亮。”
“家是两个人奋斗的地方,我们各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