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是谁送的了。
林清衍思考了半晌，干脆给黎盼打去了视频电话。
黎盼在看到林清衍的视频电话时，愣了一瞬，透过屏幕反光，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扯了扯嘴角，对屏幕笑道，“清衍姐，最近还好吗？”
林清衍自黎盼生日那天见过她，便没见过黎盼，透过屏幕，看到她一脸憔悴，不免心疼。
“我挺好的，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桑爷又欺负你了？”
黎盼愕然了，没想到林清衍会直接说出男人的称呼。
不过细想，林清衍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外加男人找过宋也，知道两人的事也不奇怪。
黎盼抿唇，“没有。就是这段时间拍戏太忙了，休息不好而已。”
林清衍想起季南桑离开时，那副万分后悔、被宋也打到鼻青脸肿的样子，实在可怜得要紧。
照理应该也不会欺负黎盼，便没再追问，只当是黎盼休息不好。
林清衍问，“问我手链设计师，是想查项链的事？”
黎盼微微诧异，“你知道？”
林清衍笑了笑，“估计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还记得当时我跟你说，我跟你哥当时看上了一条项链，可超预算了，所以换成了手链这事吗？”
黎盼点头。
林清衍直视黎盼，“那项链被人以一个亿拍下来了。”
黎盼闻言，瞳孔猛地放大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清衍。
林清衍对于黎盼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她紧接着道，“那条项链设计理念是星月同辉，名为‘盼’，当时我找人去代拍，可对方拍价实在太高，若我不叫停，估计还会往上涨。”
顿了顿，林清衍问，“项链是桑爷送你的吧。”
疑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
男人从来都没跟她说过这条项链的来历，心脏在胸腔里快速跳动，手心开始微微出汗。
所以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黎盼抬眼，“清衍姐，你能告诉我，他去找宋也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林清衍，“当然。”
H市的深冬并不会下雪，可下雨的天气极冷，是那种刺进骨头的冷，无法言喻的冷。
黎盼站在阳台，冷空气吸进肺腑，让她头脑清醒了不少。
她把手伸出到阳台外，丝丝冰冷的雨水低落在她手上，刺激着她发麻的指尖。
雨水在她手心形成了一个小水潭，黎盼收拢了手，试图要抓住什么。
水缓缓地往她手心溢出，聚集成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滴，骤然往低空坠落。
她把手收了回来，整个手已经冻得发红。
垂眼看着冰冷得发红发麻的手，黎盼笑了，眼角氤氲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已经形成的实质伤害，要如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