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苏明远看着桌上有烧灼痕迹的信,又望着跪在下方的人,语气不详的问道:“你说这是枸杞与男子互表情谊的信件?”
“是的,丞相大人。”如烟跪在地上坚定的说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苏明远语气好奇,不知她一个小小的侍女,怎敢妄自说出这种事情。
“奴婢,奴婢。”如烟被问的有点慌张,抬头小心看了看他的脸色,才紧张的继续说:“这信上写了姑娘和那男子的名字,所以……”
所以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是不用多说。
苏明远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拿起信件在手里磨了磨,然后笑了起来。
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一直跪在地上的如烟心里一跳。
丞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让她说实话,还是在试探她呢?
她有点犹豫,毕竟白枸杞在府里还算受宠,只凭一封信件就想让丞相大人做些什么,好像还够格。
要不,保守一点,只就事论事?
这一刻,原本想让白枸杞受罚的如烟突然害怕起来,连忙将头埋得更低:“禀大人,奴婢并不想做什么,只是……
只是发现了这封信,便拿过来了。”
苏明远眼睛一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这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交给你主子,反而把这信交到我手中,嗯?”
这一个“嗯”字,问的威严十足,如烟心中本就有鬼,这下整个人都忍住抖了起来。
苏明远一挥袖,看也不看她这副样子,冷笑一声继续道:“你身为枸杞身边的侍女,凡事不为她考虑,竟还想着一个劲的往她身上泼脏水,你是何居心!”
如烟不停地磕头求饶:“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想不到我丞相府的侍女,一个个竟心比天高,还想以下犯上,足以可见你们平常是怎么伺候枸杞的!”苏明远怒不可遏。
在白枸杞过来前,这丞相府的小人哪个不是兢兢业业,安分守己,不该说的话觉不多说一个字。
这也是他没有从外头重新挑选人进来的理由。
因为白枸杞的身份还没公布,他又信任府中的侍女,所以只是嘱咐过她们几句,没有别的行为。
原以为府中的侍女能够好好的完成任务,结果呢?
看着下方害怕心虚
的如烟,他心里慢慢涌上一股怒火。
现在都已经有人敢来自己这里诬陷了,这些侍女定没有认真去照顾白枸杞!
苏明远愤怒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白枸杞。
公主殿下并不是在京城长大的,肯定不知道如何管束手下的侍女,她一个人住在梧桐院里一定吃了不少苦。
唉,要不是自己太过信任府中的侍女,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呢。
越想越生气,苏明远直接让人把如烟拖下去发卖。
这种人还是不要留在丞相府了,他不需要这种不知身份的侍女。
如烟被两个侍卫扣着手往外拖时,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朝苏明远大喊:“大人!奴婢错了,您放过奴婢吧!奴婢下次不敢了!”
苏明远耳朵被她震的生疼,挥挥手,侍卫手里下了狠劲,一把将人带走了。
“呼。”
书房里又恢复了清净,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视线再次落在那封信件上。
这侍女竟说这信是白枸杞与男子私私相授真是信口雌黄。
刚才他摸过这信的质感,非常粗糙,这种纸出现在偏远的县城,京城是没有的。
说是枸杞家人给她寄来的
信还可信,说什么和男子间的信件往来?
荒谬。
只是,苏明远也有些不明白。
这信件怎么会有烧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