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一股古怪的气氛中继续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走了出来。
“妈呀!出来了,出来了!”看见熟悉的村头景象,白枸杞激动地甩着两人相握的手。
独孤睿见她这样活泼,就忍不住温柔起来,抬起另一只手摘取她头顶的树叶,轻轻“嗯”了一声。
这处是村口角落,他们绕过古树桩走,树上旁有一堆麻绳,好像是又来绑什么的,两人蹲下来好奇的翻看。
对视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前方突然传来孩童的哭喊。
“姐姐……回来……在哪……”
白枸杞觉得这声音耳熟,但距离太远,听得不太真切,她蹙眉仔细思索着。
“是白行的声音。”独孤睿习武,听力自是不用说,见她苦着脸便好心告诉她。
白枸杞一听是白行,眼睛一亮,弟弟在那,爹娘就一定会在那!
拉着独孤睿“唰!”地往那跑,独孤睿面对白枸杞以外的事都是理智又从容的,即使是在飞速的蹦跶中,他也能迅速的抓一把泥抹在脸上,不忘自己的乔装。
村口,原本正在商量怎么下去的一行人,面对突然跑出来哭着要姐姐的白行,众人都觉得头大。
小孩最好哄又最不好哄,大春在一旁急的打圈,这真是巧了,白老汉他们不在家,他怕白行无聊,就带着他在门口溜达
,然后遇上了来找人的壮壮和狗子。
想到这几天白行也没怎么和朋友玩,大春就也没制止,谁知道后小孩子玩着玩着就说起白枸杞和金睿掉进山崖的事情,这会可好了,白行一听就愣了,就含
着眼泪来问他,是不是姐姐他们出事了,要死了。
他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白行便知道他在骗人,一溜烟就往外跑,在村口见到白老汉,就扑了上去要姐姐。
大春歉意的看着白老汉等人,闹成这样都是他的错,没有看好白行让他听到了消息。
白当归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没事。
县令都出现了,白枸杞失踪的事瞒不了白行多久。
白行赖在白老汉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小手紧紧揪着父亲的衣裳,哽咽道:“他们说,他们说,我姐姐掉进了山底下,这么多天,这么多天……呜呜。”
“我要姐姐,我,我要姐姐!”
听着小孩伤心的哭声,大家心头都是酸涩难挡,白老汉眼睛都红了,在幺儿面前不能落泪,还得坚强安慰道:“别听他们瞎说,你姐姐聪明,运气好,还有
你金哥哥在,不会出事的。”
白行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看着父亲通红的眼睛,愣愣道:“那,金哥哥怎么也没回来。”
白老汉闻言鼻头一酸,眼泪差点落了,连忙把儿子搂进
怀里,顾不上他会怀疑,轻轻拍着儿子,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失控。
在长子面前,他能无助,但是在幼子面前,他不能垮。
白行挣扎着出来,一双泛泪的眼里全是迷茫,他觉得父亲在骗他,就像大春哥哥哄他一样,但是这是父亲……
他有看向周围的人,他们脸上都有他看不懂的神情,莫名他就特别恐慌,还有一种愤怒。
白当归把弟弟抱起,温柔的安抚他,白行哭累了,在哥哥怀里找到了安心的感觉,趴在哥哥怀里,小声说:“我想姐姐,姐姐怎么还不回家?”
白当归把弟弟抱得稳稳的,耐心的拍着他的背,不让他哭得背过气,嘴里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说假话他说不出来,说真话他说不出口,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不见了这么多天,还是至亲,哪一种结果都太过沉重了。
白行这一哭,气氛就变得惨淡起来,大家心头拢上了一层背上,赵福想起那个不那么亲近人的小姑娘,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
好好一个丫头,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呢?
见白家父子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