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枸杞来到绿水镇后并没有立刻去酒楼,她慢慢沿着街道往前走,独孤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默默跟在她身后。
“你听说了‘迎风楼’大厨打人的事吗?”
“知道啊,听说是一群厨子仗势欺人啊!好多客人都受伤了。”
“哎哟,我觉得他们那的凉粉可好吃了,现在这事一出我再也不去了。”
“哟,你这就不去了,你不是爱吃他家拿到‘辣椒鱼头’吗?天天都要去点一道!”
“嗨,别说了,他家不卖了,说是没有辣椒了!我就爱吃那口辣味,现在他家连这个都没了还去做什么?”
“天哪,没有辣椒了?我还吃等再去吃一次就不去了,怎么就没有了呢?镇上除了‘迎风楼’就没有其他地方有辣椒了吧?”
“是啊,想起这次我心里就不舒坦,你说着‘迎风楼’是不是惹着谁了,这么连着倒霉?”
“我看估计就是那些厨子太嚣张了,有人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一路走过去,“迎风楼”打人事件持续发酵,连带着辣椒的缺货,迎风楼一时间全是差评。
独孤睿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有些感慨,他看过迎风楼客人爆满的时刻,还亲身参与过,那种忙碌充实感现在还记得。
他也见过苏清寒威胁白枸杞的时刻,当时他心里还赞同他的做法,换做是自己可能还会选择更粗暴的方式。
他是一个看客,全程看着白枸杞和苏清寒以各种手段厮杀,若是单纯以比试的角度来看,也就是苏清寒技不如人,输了而已,但,要是换个角度,他和白枸杞来比,他能赢得胜利吗?
说起来,和她接触的过程中,这女子非常生动活泼,有趣开朗,遇到困难也从来不放在心上,嘴里时不时冒出新颖的词语,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明明就没有一颗深沉的心,却为何会让他捉摸不透呢?
看着前方的白枸杞,他仍然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白枸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怎么说呢。
她原本想傍上苏清寒这个大腿,好好过着每天收租的日子,谁知现在差点和苏清寒反目成仇,说不遗憾那是假的。
明明只想老老实实做个小废物,却非
得逼她农奴翻身把歌唱。
这一切都要怪苏清寒眼睛不好,没有看见她的美,也没有发现她有趣的灵魂。
她只想和苏清寒谈感情,他却想和她谈钱,谈钱多少感情啊!
而且,他不仅想和她谈钱,还想来掌控她,苏清寒难道不知道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女来说,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吗?
区区一点小钱,你就妄想买我自由。
起码也要送我一座金山,我才会老老实实待在你的身边。
哎,惆怅。
迎风楼里生意冷清,偶尔有客人进门也是独点一碗凉粉,吃完就走,没有任何寒暄,苏平再一次上去示好被拒绝,长叹了一口气。
酒楼自开业后,何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偏偏自家爷对此依然不伤心,整日就坐在雅间内,也不知道在干嘛。
哎,朝后厨的方向望了一眼,大奎这小子也是,回来后就精神萎靡,也不掌勺了,好在客人也就过来点点凉粉,大春,幸好大春这段时间把这凉粉做熟了,不然这酒楼就真要垮了。
苏平又想起白枸杞,那女子果然有一双慧眼,挑中了大春,真是不知道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明明先前谈合作谈的很好嘛!
又有客人进来了,苏平连忙调整好心态迎上去,一抬头,愣了。
“白,白姑娘。”
“掌柜!近来怎么样?”白枸杞笑眯眯的和人打招呼,看着酒楼里稀少的客人,感叹道:“我头一回发现原来酒楼这么大。”
这就是在说酒楼没什么人来,苏平尴尬笑了笑,满怀期望的问:“今日姑娘来,是来找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