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不讲情面了,若是一般人听了,都要羞愧得跑出去。
但裴钰不一样,他还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安芷,“四婶要丢,那是四婶的事,我送不送,又是另一回事。四婶大可不必与我这般划清界限,咱们定亲那会,一直都是守礼的,若是四婶反应太大,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四婶心里记着我呢。”
若是安芷手里有水,一定要泼裴钰个满身,让他清醒清醒。
懒得与裴钰再废话,安芷留下两个小厮准备丢花盆,就带着冰露几人气咻咻地回去。
“夫人您慢点。”冰露怕自己走太急摔了,小心追着,“裴钰皮厚如墙,若是夫人看他不舒服,咱们可以去老爷子那说去。方才裴钰那些话,也确实过界了。”
安芷的步伐慢了下来,“老爷子才不会管这种琐碎的事,真不懂裴钰怎么想的。以前我想要他一盆花,那得用法子求来,现在不好好各自飞,反而来送花,他脑子真是被浆糊灌满了!”
说这些,安芷就是出出嘴气。
现在有老爷子看着,她动不了裴钰,只能暂时暗中找些把柄了。
等九月初一这日,临风才带来了裴钰的消息,说裴钰每次去
的都不是同一座寺庙,见的也不是同一个人。
“大房公子见的都是寺庙里佛法修为比较好的,听人说,常会看到大房公子与僧人讨论佛经,并没有什么规矩。”临风道。
“那他从裴府出门后,除了寺庙,还有去其他地方吗?”安芷不甘心地问。
临风摇头,“没别的地方了,只有寺庙,偶尔会在路上停下来看看风景,但也没有其他人与他交流。夫人,还要查吗?”
若是继续查,就可能会有暴露的一天。虽然临风不好议论主子们的事,但从他与其他下人们的想法看来,大家都觉得裴钰与夫人住隔壁是很尴尬的,这种时候应该要避嫌才是。
“你先不查了吧,裴钰如果刻意瞒着,咱们也查不出什么,反正朔风有派人跟着,若是裴钰那有什么动作,老爷肯定知道。”安芷看着手里刚剥好的橘子,突然不想吃了,“你下去吧,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临风说了句是份内的事,便退了出去。
冰露等临风走了,才敢小声开口提醒,“夫人,裴钰和您已经是差了辈分的人,他的事,您其实不该关注太多的。就像您前面说的一样,真有什么事,
姑爷会去解决呢。”
“我也知道我和裴钰身份尴尬,就算我自个儿不介意,但不代表裴阙不介意。可我就是有种预感,你也看到过的,裴钰好几次与我见面时说的话,哪里像一心向佛的人!”安芷想到裴钰这个人,心里就不舒坦。
冰露也不喜欢裴钰,可裴钰身份在那里,不管怎么说,老爷子在一天,他们就不能没事去找麻烦,不然激怒老爷子,那后果可不好看。
冰露懂的,安芷自然也懂,她就是心里不痛快,所以才嘴上说说。
“不说裴钰了,姑爷去秋猎好几日了,这一次,怎么还没信回来?”安芷在家没收到消息,心里总是有些慌。
“或许是前两日忙得厉害,没机会给您送信,从围场送信回来,快马加鞭也得一天多呢。”冰露说到这里,看到春兰面带喜色地进来,问春兰怎么了。
春兰走到主子身边,弯腰道,“安府来消息,说药来了。”
听到药这个字,安芷立马来了劲头,“快去准备马车,我要回去看看。”
哥哥躺了好几个月,大夫说可不好再拖了,若是时间隔太久,即使毒解了,也不好上阵杀敌。
等安芷匆匆到安
府时,大夫已经去做解药了,她刚进屋子,就被嫂嫂激动地拉住手。
“真是苍天有眼啊,总算是让我们看到一点盼头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刚听到时,差点喜过头了。”惠平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我这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