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和许侍郎并排走着,他没有特别的话要说,就是想要摆脱王首辅的纠缠。
许侍郎两手负背,偏头看了裴阙一眼,见裴阙迟迟没说话,唉声笑了下,“你小子,倒是惯会拿我当挡箭牌。”
裴阙笑着说不敢,“几位大人都是我前辈,我不敢不恭敬。”
“呵呵,就你?”许侍郎不屑道,“在我跟前,你就别演了。你这小子,闹起脾气来,可比我们几个老头都大,不然也会撺掇着陶家告御状。”
许侍郎作为辅佐大臣之一,他的耳目也不少,加上他自个也是圆滑的人,细细思索一番,便能明白其中的算计。
裴阙没接许侍郎的话,看到不远处的宫门,叹气道,“咱们几个是先帝托孤,先帝会选咱们五个,一来是互相扶持,二来是互相掣肘。若是云
家真倒下,也不见得真好好。”
许侍郎点头说是啊,见裴阙不回答陶蔚然的事,他不死心追问,“在你看来,到底是谁想杀陶蔚然?”
听到许侍郎用的是“杀”这个字,裴阙在心里又高看许侍郎一眼,“陶蔚然得罪的人太多,一时半会还真没头绪,虽说云大人也有嫌疑,但我感觉不是他。”
“听你这么说,确实很难猜,毕竟你得罪的人也很多。”许侍郎说这话时,两个人已经到了宫门口,各自的马车都到了跟前,“裴阙,作为过来人呢,我劝你一句,别把人算到绝路,就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多谢许大人劝诫。”裴阙笑看着许侍郎上了马车后,他才转身上自家马车。
回家之前,他先去了一趟陶家。
陶蔚然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就是伤得太重,人一直没清醒过来,不然还可以问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裴阙已经成功算计了云家,但对于陶蔚然的案子,他也好奇是谁在做幕后推手。
坐在马车上,裴阙重新推演着最近两日发生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日安芷在衙门,被陷害的证据是不是有点太粗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