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的护膝做得很快,在约定好时间的那天,安芷本想让福生偷偷送给裴阙,没想到裴阙先来了。
她只好再次跟丫鬟说午休。
“来了就试试吧,若是有哪里不够合适,我再改改。”安芷把护膝拿给裴阙。
裴阙在家呆了两天,为了这次锦衣卫查镇府司的事,昨儿一夜没睡。
他拿护膝比了比自己的膝盖,懒懒地道,“刚刚好。”
安芷看他恹恹的,知道他被停职的事,给他倒了一盏青茶,“我听闻锦衣卫正在查镇府司,我父亲这几日上朝,都是吊着胆子在。你还好吗?”
“本来不好,听到你关心我,就好多了。”裴阙忽而笑道。
安芷听他又嘴贫,哼了一声,“我看你确实好,还能打趣人。”
“啊,别生气,我是真因为你而好多了,昨晚我可是一晚都没睡。”裴阙指着自己的眼底下的青丝,“你看,我真没骗你。”
他昨儿安排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把事情忙完,却已经到了天亮,再想睡就睡不着了。想着安芷的这对护膝,便过来了。
安芷见裴阙确实有黑眼圈,叹了一句,“皇上要对付裴家,现如今是摆着明面上的事,裴首辅
又病假在家。你可有了对策?”
这两天安芷睡得也不是很好,她的消息来得太粗,都是一些大部分人都能知道的事情,真正内里的原因,她知道的太少。
“对策肯定是有的。”裴阙不想安芷过于担心他的事,“你且安心等着吧,我不会有事的,这事顶多再有个五天,就能结束了。”
裴阙捏着手里的护膝,针脚极密,显然是用心做的。
安芷听到裴阙这么说,这才稍稍安心些。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小口抿着,眸光微转,“裴四爷,这事若是过去了,是不是就得改朝换代了?”
裴阙摇头,“那不一定,这事涉及太多,光是一个裴家控制不了的。”
安芷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朝堂的事,我懂得不如你多,请安好自珍重。”
“我会的。”裴阙笑了起来。
他努力了那么久,总算是让安芷会为他担忧了。
等这段风波过去,他就上门提亲,到时候他不用过刀山火海,不会再有拖累安芷的风险。
安芷这会并不知道裴阙想了那么远,她就是觉得裴阙一直站在风口浪尖上,这么风里来雨里去,让她忍不住记挂。
在这么个
动荡的时候,屋子里的两个人的处境都算不上好,可这会想的都是对方的安危。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直到安芷发现裴阙睡着了,她想到裴阙一晚没睡,到底是没有把人叫醒。
安芷这次的午觉,睡得长了点,外头丫鬟过来看了好几次,都没听到主子叫水的声音。
在快到傍晚时,裴阙才猛然醒来。
他捏着太阳穴,“抱歉,在你这里,我总是睡得更沉一些。”
“你倒是知道。”安芷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催道,“快些回去吧,说不定这会你府上有许多事等着你处理呢。”
裴阙应了一声好,从软榻上站起来,从安芷身边经过时,忽然俯身,“安芷,你等我。”
“啊?”安芷想问等什么的时候,裴阙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安芷静静地坐着发呆一会,突然笑了,起身去开门传饭。
与此同时,四皇子府上。
李宇摔了满地的碎瓷片。
书房外的小太监急得帽子都歪了些,看到王妃来了,忙小跑过去,“娘娘,您快去劝劝王爷啊,这么下去不是事啊,得先想到法子解决啊。”
王若兰是被太监叫过来的,说王爷回
府就大发雷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会这么生气?”明明前两日还特别高兴,怎么到了今天就暴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