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黑姑娘拿着精华,走过去说:“我要制个肚大膘肥,富态龙钟,野生能拱树搏虎,喂养又任人宰割的。”白姑娘说:“富态龙钟,像个官老爷,谁敢宰杀?”棕姑娘说:“官倘只为肥己,不为民谋,必有人敢杀。”红姑娘听了说:“好了,给咱做个样子。”黑姑娘一下变成条猪,红姑娘取过黑姑娘拿的精华,将最后一个雄性染色体加进去,又在黑姑娘身上取了个雌性染色体,和好,说:“此为最后一个,为亥,就叫猪吧。此物虽好吃懒做,但还不算太奸诈,只是有些赖。”说着将制好的猪丢在地上,猪落地摔得“吱”一声高叫,惊山震谷。黄姑娘说:“又不杀你,挣什么命?”说着扯起草茎树枝喂它,猪食量不小,很快就吃得肥了起来。棕姑娘看着说:“猪依贪肥忘挨刀。”黄姑娘说:“贪倒贪些,但母猪下儿子,不只一个,多多益善呀。”白姑娘说:“不调好条件,倒也为其一善,人挑肥拣瘦,贪得无厌反有猪狗不如者,不知视此有何想法?”黑姑娘说:“需要公正,不然黑猪笑乌鸦,不是一样的色道吗?”这时红姑娘说:“雄性染色体就这么多,我们只能做这些了,大家休息后自由玩吧。”于是四姑娘就各依自己的爱好玩去了。
再说灾乱魔归去,叫四魔:“你们再去给咱们采些精华,让我再给咱制。”四魔出去胡乱带归一堆,灾乱魔将所剩五个雌性染色体加了进去,又向四魔身上取了四个染色体,加了自己的两性染色体,还因偷看和谐造牲肖,知道了加意识,然后揉合在一块儿,说:“我制了那么多,都没像和谐那样依型而制过,我今天要依我的形状造一个。但我看不见自己的脸面呀。四位兄弟,你们过来,说我是怎么个模样?自私先说。”自私看了下灾乱,觉得不好描述,想了会儿说:“姐姐有眉有眼,有嘴有脸。”灾乱听了说:“这我知道,说的不好,罪恶你说。”罪恶说:“还有眉毛、头发和牙齿。”“这我也知道,仇恨你说。”仇恨说:“两个哥哥把耳朵给撂了。”灾乱听了骂道:“混账,难道我不知道这些?我想问这些东西长得怎样。奸邪,姐姐知道你最聪明,你给咱说。”奸邪也描述不了,急的抓耳挠腮,突然记起自己从灾乱的尿边走过见里边有影子,便说:“姐姐,你在那泡尿里照照,你自己就能看见,比我们说的也好。”自私、罪恶、仇恨一听,齐喊:“好主意,我们就想不到。姐姐试去照,一定能照见。”灾乱抓着自己和好的精华,走到海边,低头去看,看见水里显出一个丑得吓人的影子,大惊:“这是我吗?”四魔凑来道:“就是姐姐,你看我们四个站在你身边,里边照出的影子一样不一样?”
原来灾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以为自己跟和谐差不多一样美,决不相信水中那个丑八怪就是自己。但经四魔一衬托,得知自己就那样,气得哇哇大叫:“天呀!为什么我不如和谐好看?”她考虑不到以前自己虽没有和谐漂亮,也比现在好看得多,只因自己小时候太调皮、使坏,使反物质烧了脸,才变成这样。当下将手中的精华几把揉碎,向海中扔去,“妈的,太不公平。”凑水纹摆动,失去影子,立即逃开,再也不敢看。她扔的东西随后化为水生动植物。那些水生植物,五颜六色,扎根海里;水族百介,游于海中;那些碎末,化成看不见的水中微生物。这灾乱当下就离开法星,不顾四魔怎样期待欣赏她制玩具,直想钻入黑洞去。四魔本来想看水中出现什么情景,见灾乱离去了,不敢贪看,也随了离去。灾乱从此心理失了衡,变得更加凶残可恶,对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恨之入骨,并且脾气很坏,对四魔也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吓得四魔战战兢兢,像老鼠遇见猫,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