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直呼程管事的名讳。
少商把人拽过回廊,就看到等在此处的宣后,文帝斜眼偷瞧了一下,见宣后脸上不喜,又心虚的低头,“哎呀,开饭了是吧,正好饿了呢,那便快些去尝尝神谙的手艺。”
刚迈起腿,被人扯着胳膊拽回了房中,更衣、洗脸,任由着摆布,末了还要受一通训斥,“陛下此等无状,做些孩童行径,竟不觉害臊。”
“唉,不是说好今日无陛下,只有神谙的夫君嘛。”
“夫君也不成,哪家主君在府上,能做出这般荒唐的事。”
“他们邀我一同过去玩耍嘛,君王该与万民同乐,我又不好意思谢绝……”
说的好似满腹委屈,宣后不好再言语,就是整个用膳过程,文帝瞧着身边侍奉的小婢女们,个个仿佛因憋笑而满脸通红,尤其是那个程少商,说自己肚子都笑痛了,文帝十分不解,宣后瞧着她们实在忍得辛苦,便全都打发出去。
“今日有何乐事,她们怎都这般开怀?”
嘲笑当朝天子,那可是重罪,宣后可不敢说那些个小女娘都是在笑话你,“确有一件高兴的事儿,少商陪在妾身边也有一段时日,她这性子,与妾十分投缘,从前盼着能做她君姑,现在想想,倒不如收她为义女,夫君觉得如何?”
“能得神谙教导且收养在膝下,她该偷着乐吧。”文帝停箸,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宣后,“以前总盼着小五之后,是否还能再得一儿半女,可实在不忍你受累,神谙若欣喜,便都依你。”
“只依着妾怕是不妥,怎么着也得问问少商与她阿父、阿母的意思?咱们既没生又没养,白白抢人家的孩儿,终归理亏些。
“程少商,程少商?"文帝是个急性子,这不也是为了让宣后开心,便急着唤少商进来询问,少商以为这木门又不隔音,难不成自己在外面同小婢女说了主君的坏话,被小气的陛下又听见了,唤她进来挨训,这次真的只能求助皇后了。
“陛下有何吩咐?"
“程少商,朕且问你,若是皇后做你阿母,你可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臣女求之不得。”
文帝颇有点邀功的意思看了眼宣后,这行赏、论功、赐封的事,那可是最擅长的。“既如此,叫声阿父来听听。”
“为何要叫阿父?”
“神谙要收你为义女,你唤朕一句阿父,怎么,朕还担不起么?”
“皇后人美心善,不嫌弃少商粗鄙,愿意收少商为义女,少商也同样心心念念的想唤皇后一声阿母,因为皇后虽不是少商亲母,但胜似亲母,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真心待我好之人,在少商心里,皇后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阿母。”少商眼含笑意,对着宣后说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话,殊不知她这几句至情至性的话语,早已让那个最好的人热泪盈眶。除了少商,没有人夸赞过她是天底下最好的阿母,她的那些个儿女,对她怕是多有怨怼。
“算你个小女娘有良心,不枉神谙对你多日教导。所以,你该唤朕一句阿父来听听。”
“少商有自己的阿父,在少商心里,自己的阿父就是天底下最好的阿父,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程少商,你......”这小女娘摆明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嘛,“你在朕的面前,夸朕的皇后是天底下最好的阿母,夸你阿父是最好的阿父,不如你回曲陵侯府问问你阿父,看他有几颗脑袋,敢受这般夸奖。”
“陛下,这分明是仗势欺人,这天底下,哪有人厚颜无耻到逼别人叫自己爹的。”当然后半句嘟嘟囔囔,说的只有自己听见。
“你嘟嘟囔囔的莫不是在骂朕?”
“陛下,你跟小孩子家的较什么劲呐。”
没法子,一物降一物嘛,谁让人家现在有人护着,文帝软了语气,“做朕的义女,可是有诸多的好处,什么县主、郡主、亦或是公主,你想要几品,都可,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