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至极,也不知谁夜间歇息,总说趴的久了,喘不上来气,胸口闷的紧,软枕垫着又硌的肉疼,非要趴在宣后怀里缓缓,明明啥破事都干不了,仍贼心不死,非说抱着才能睡得安稳。
文帝在长秋宫安稳恣意的养了小半月的伤,可前朝那些臣子没闲着呀,歇朝几日,除了前三天是真的很踏实,第四日开始,逐渐有人开始往宫里递折子,直到崇德宫文帝的书案上都堆不下了,那皇帝在后宫养伤没空处理朝政嘛,且太子已免职,群龙无首这些人就像苍蝇一样乱转。有贼心不死的,托了人让帮忙往长秋宫送,送去了作用也不大。
难为岑安知把奏简奉至床前,举的胳膊都要断了,“陛下,你好歹瞧上一眼,万一是急报,可耽误不得。”
“不行不行,不能看,朕这一睁眼,就觉得头晕眼花,瞧不清楚,许是多年的旧疾犯了。”
纵是宣后这样性子的人,也耐不住发几句牢骚,“依妾看,陛下虽伤在背上,难不成如今连眼睛也要瞎了,陛下要躲清闲,宫里空闲屋子多得是,妾即刻便遣人收拾妥当,送陛下过去,毕竟这祸国殃民的罪名妾是万万担不起。”
“神谙要撵朕走,也不必说的这么直白明显,就是眼睛确实有恙,哎吆,怎么瞧不清字呢,要不神谙你念给朕听听,也是一样的。”一边说一边装着样子揉了揉双眼,眯缝着眼睑,又睁开,仿佛真的瞧不清楚。
岑安知求救似的看着宣后,怕是此刻宣明殿外不少人在等着回话,无奈拿起奏简开始念,各个大人的名讳念了个遍,宣后备好笔墨,等他旨意,谁知那人气的从床上跳起来,双手叉腰,又开始骂,“我就说这群老东西没安好心吧,神谙念的嘴都困了,愣是没有一个人问朕是否安好,朕的伤如何,全都是立太子立太子立太子,朕还没死的,怎么,等不到明天了,一个一个就是想把朕送走。”
“陛下春秋正盛,自是能长命百岁,可太子是陛下早些年便立过的,为的便是稳固国本,如今易储,储君之位空悬,群臣难免忧虑,立太子的确是眼下棘手之事,正位东宫,也可使天下百姓安心,望陛下早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