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这时就听赵煦摇晃着脑袋吟诗一句。
特文青的林妹妹下意识嘴角微动,不禁一字一句反复念道。
雪雁不懂这句诗什么意思,看姑娘模样似乎不差,偏着小脑袋因问:“姑娘什么意思呢?”
小黛玉两条细眉不由蹙了起来。
她慢慢品觉诗意:独处在萧瑟寒冷的秋风里,还有谁挂念?晚上的冷风卷着枯萎的黄叶萧萧而落。单单一句,意境全然透着寂寞,像一把剑正中她心坎。
这人倒还有些诗才。
也不算不学无术之人。
林黛玉此时对赵煦又有了一些小小改观。
她有心想要听完整首。
偏赵煦闭嘴不说了,只呵呵笑着看向她。
“啪”,黛玉将帘子卷下来,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
啧~
这小妮子真难沟通。
黛玉执笔填来填去始终觉得不如意。
整个人显得病娇娇的。
…
通州码头并不大,倒也还算热闹。
船只临近码头入眼的是一处酒肆,不远处还有酒楼客栈,对面则是勾栏,更后面一些则开着几间铁匠铺子。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铁匠铺子传来。
码头泛着鱼腥味。
林黛玉娉婷地站立着,一袭青色披风系在雪白的天鹅颈上,梳了个辫子,正拿小手捋着一束把玩。
“姑娘仔细。” 雪雁和王嬷嬷一左一右护花使者般小心翼翼牵引着她下船。
原本大家闺秀是不轻易抛头露面,但事出有因,这时候也顾不得讲什么规矩。
“码头忒也乱了些,姑娘金贵怎能住这里?” 王嬷嬷略有些不满居住环境,贾雨村在旁边听着只含笑回。
“那就进通州城里,明日一早买马车进神京。”
“唉你…” 雪雁呼了一声站在码头观望的赵煦,发觉不知怎么称呼。
“什么你啊你的?”
赵煦扁了一下嘴巴:“既是你们姑娘的亲戚,你这丫头总该懂礼数喊一声公子或者大爷才对。”
他托腮想了片刻,不假思索道:“赵子世,记住大爷的名讳没有?”
赵子世反过来不就是赵世子。
“你不久前还说脑子疼记不得家中事。”雪雁恍然。
“对啊,可我记得姓名。” 赵煦嘿嘿一笑。
黛玉抿着小嘴儿颇有些不忿的道:“偏你油嘴滑舌!原该不急着救你上来,洗一洗那胡编乱造的臭嘴。”
雪雁也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的战斗力菜,可自家小姐在怼人的本事儿上一张嘴可就没输过。
赵煦是谁啊?
他可不会惯着伶牙俐齿的黛玉。
偏要分个高低。
这一路上几人嘴巴就没停歇过,倒也颇有趣,无形间拉近了两人亲密互动的距离。
贾雨村领着小童自在前面开路。
几人方说说笑笑斗嘴往通州城去找地儿住宿,买马车一应所需。
赵煦心中有想。
即便没能查出什么,就算为前世看书时留下的意难平,整一整荣国府的那帮窝囊废男子也不错。
头号目标必然要属贾珍。
次号不给贾赦给谁呢。
这两人奢侈享受爱钱如命,利益捆绑最容易捏住他们尾巴。
……
通州城里挑着菜进城卖的农民,和推着车的小商贩撞在一起,叮铃铛铛。小板车上滚落一地的木质玩偶、手编簸箕之类的商品。
那小商贩跳着脚骂,田舍郎。农民也不示弱,抄起扁担骂他市井儿,两人对着眼儿,你指我我指你的,吵的不可开交。
周围看热闹的倒有好心肠来劝架。
黛玉则被保护的严严实实,尽管如此她小小年纪展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