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又有了主意,忽的想起来利威尔好像还在识字。
不妨以这个为诱饵钓他,不怕他不咬钩。
“那么我教你认字,你带我出门好不好?”我贼兮兮地凑上去,抛出我的鱼饵。
如果他同意的话,我既能接触到他手里的报纸,又能出门,一举两得啊。
我凑过去,读他手上的报纸。
哪料他一瞬间便抽开,收拾好。速度之快,我愣是一个字都没读到。
“不行。”利威尔换了一个方向,用身体挡在我和报纸之间,用行动明这面拒绝。
上面能有什么嘛,神神秘秘的,连着几天,他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把报纸藏的很好。但那也确实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可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人。
趁着利威尔做饭的间隙,我悄悄躲过他的视野,找了一个盲区瞒着他,偷偷拿了报纸读起来。
地下街霍乱得控……
安.蒂克斯布里失踪,初步怀疑为畏罪潜逃……
我看着这些报纸上描述的事件,似乎与我无关,但我又万分熟悉。后脑受伤的地方如触电一般,开始抽痛。这个疼痛,随着神经迅速扩展到我的整个颅脑。
眼前一黑,我没办法,只能抱着脑袋蹲下。
“啊……”
这两天从未复发的头疼,忽然开始招呼我,不留情面地蚕食我的理智。
对于伤情的遗忘,让我追悔莫及。
巨量的疼痛似乎带走了我的意识,等我终于缓过来,我开始复盘已有的信息。
几天前,南希和利威尔的对话里,出现了这起命案,那么不出意外,我真的就是报纸上所讲的安.蒂克斯布里。
报纸里的描述,可能与现实有一定出入,毕竟给公众透露的信息多少需要经历一些筛选。但不出意外我大概率与此关系甚密,说不定,我还真是真凶。
作案之后,受了点伤,全忘了,利威尔为了包庇我,把圈养在家,不让我接触外界,越想我越觉得胆战心惊。
这条事件线,很流畅啊,甚至挑不出错。
忽然变成杀人犯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尤其是我现在还处在一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阶段。
我拿着报纸,木在地上很久,甚至都没注意到利威尔已经走到了我身后。
“想起来了?”他平静,慵懒地声线穿透我的耳膜。
他的声音,忽然让我觉得格外安心。我摇摇头,诚实地回复,“没。”
“想起来了多少?”利威尔继续追问。
“一点没想起来。蛛丝马迹也能推断出来点东西了。”我抱着报纸,对上利威尔的眸子。
脑子空空,但我得到的信息一点不少。
想起来了才好呢,我还能对事情多少有点了解,现在在我看来,我就是睡了一觉,无知无觉,醒来发现自己是个杀人犯。
一瞬间,涌入了太多了信息,我有些恍惚。
“还不算笨。”利威尔点头,评价道。
“这是我吧?”我指着报纸上的画像,虽然丑的严重失真,但仍有三分像我。
“是啊,能这么频繁上报,也是一种本事。”利威尔背着手,解着围裙。
“怎么画的这么丑。”我忍不住吐槽。
“犯罪嫌疑人画像,你想多好看?画的跟你一模一样就好抓了,是不是?”利威尔抬眼,挑了挑眉,灰蓝的眸子里满是戏谑。
我卸了口气,尽量放平心态,问了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所以,我是不是凶手?”
“这不重要。”利威尔收拾着围裙,语气平淡,一脸无所谓。
我没想到他会选择逃避我的问题,焦急地回应,“这很重要。”
“哈……是的话,你打算去自首吗?”利威尔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收起你浅薄的道德感吧,被人算计了还跟着数钱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