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醒的?”
“不巧,”言辞即便是苍白着脸也还是一脸笑眯眯,“微臣看到殿下被抽了一耳光。”
被夫郎打了,温如玉不觉羞耻,反倒微微一笑,“言大人这话说的,好像很羡慕?”
言辞开门见山,“殿下,微臣看见你的左手动了一下,能躲不躲,是在算计什么?”
温如玉眯眼笑道:“言大人今日躺的惬意,阿念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孤心情很不好。”
“……”这人的心眼是越来越小了,言辞恶意道:“殿下如此幼稚,难道是还在喝奶?”
“言大人想喝奶?可惜你后院无人,没有奶给你喝。”
“殿下许久不上战场,没人为你松皮,可是皮痒痒?”
“阿念方才为孤松过。”
“殿下是在自豪什么?”
“当然是,孤有夫郎。”
“呵,微臣也可以有。”
“在哪?”
“青楼。”
“……”
一个狐狸,一个笑面虎,谁也不让谁,听见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变了嘴脸。
“言大人,可要喝水?”
“谢殿下,微臣不喝。”
“阿姐。”
言念快步跑进来,温如玉端着瓷盏回头,脸上带笑,言辞也一同抬头看去,很和谐。
“阿念。”
“阿念。”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
言念身后还跟着管家,管家手里端着药膏纱布,疾步行至床边,言念一边吩咐管家给温如玉包扎,一边去抱言辞。
“阿姐,你吓死我了。”
“姐姐没事了,阿念不怕。”
言辞拍了拍弟弟的背,面对她的温如玉脸色铁青,看着她敢怒不敢说,言辞笑开眼。
言念只抱了一下就松开,拉着言辞的手,将她昏睡后发生的事,一一细致的告诉她。
离床十几步远的桌边,温如玉将手放在桌上,由管家为她包扎,眼神像刀子似的,突突地扎向笑得很欠揍的言辞。
笑面虎!你要不是阿念的姐姐,孤马上剁了你的爪子!
言辞自动无视她。
听着言念的叙说,言辞将衣袖尽数拉起,上面的黑色纹路全都消失了,一点不留,见此变化,言辞与言念惊住了。
“阿姐……”
言念欲言又止。
言辞是乞讨为生的孤女,她不记得自己的身世,八岁被老王爷收养,她身上繁复诡异的黑线,大家都以为是胎记。
可这胎记竟是蛊毒。
当今世上,也只有西南苗疆部落里还有人会养蛊,但苗疆的人,绝对不会害言辞的。
“阿念,”言辞很冷静,她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世,平静地笑道,“事有轻重缓急,有必须做的,也有没必要做的。”
“明白姐姐的意思吗?”
“……我明白。”阿姐是让他不要费心思去查了,她对自己的过去不好奇,言念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