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大。
完全不像从前的自己。
他不知道温如玉怎么想,但他不痛快,觉得自己恶心。
他不想黏着温如玉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脚,她不在,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怀疑自己中蛊了。
面对言念的眼泪,温如玉已经能够做到冷静应对,哄着他收住泪换衣洗漱后,想了想温如玉提议,接裴荆回京城。
她这么一说,言念却是骤然变脸,“不行,我很好,有裴瑜就行,不要再打扰他。”
“阿念,”温如玉皱起眉,也不多作掩饰,坦白道,“你欠裴荆的,我来替你还,他兄长为救你而死,你觉得愧疚。”
“送他回乡安家,给他泼天富贵,但是那些不是他想要的,裴荆自幼跟着你,他舍不得离开你,你也舍不得他。”
“我知道,阿念是担心他脑子太蠢,怕他丢了命,没关系,我挑个人负责保护他。”
“相信我,”执起言念的一只手,温如玉再度道,“我接他回来,让他一直跟着你。”
言念脑子像生锈似的,慢了好几拍,他才意识到温如玉这短短几句话中代表的意思。
“殿下……”
一开口,言念的嗓音不复清冷自持,藏着些忐忑不安。
“你知道了多少?”
温如玉弯起眼眸,“阿念身上发生的事,我都知道。”
言念蓦然僵硬。
“阿念,”温如玉轻声,谆谆善诱,“你知道的,没有我查不到的事,有些事你若是一直不说,我会一直查下去。”
“……”你知道了多少?
你知道我不是言家人?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知道我与你之间……言念心脏猛地收紧,疼得他瞬间白了脸。
“我不问了!”温如玉心头一颤,担心把人逼急了,赶忙伸手轻拍言念的后背安抚他。
言念太聪明了,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交流,只从一句话,一个动作,他就能看出很多。
她这短短几句话,言念只怕已经将所有可能的漏洞想了一遍,可她能察觉,靠的不是那些漏洞,而是女人的直觉。
枕边人是何种人,她在暗处觊觎他多年,如何看不破。
过了好半晌,言念才吐出闷在胸口的那口郁气,倏然抓住温如玉的衣襟,迎着她惊诧的眼眸,言念苍白的笑了笑。
“如果接裴荆回来,要挑一个武功好的暗卫保护他。”
这是愿意坦白了?温如玉不露声色的想着,点了点头。
“殿下来日登基,不能伤我阿姐,她对你没有威胁。”
“言大人乃百年难得一遇的治世能臣,孤不会伤她。”
“最后一件事,我要景元帝的项上人头,她死后,不能葬入皇陵,更不能入宗祠。”
温如玉一顿,“理由?”
“殿下应,还是不应?”
温如玉挑了挑眉,想说些什么,但忍住了,点了点头。
她与景元帝互不相容,天下人皆知,且她们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言念说的,也是她以后一定会做的,她当然应。
“既然殿下都答应了,”言念松开手,平视温如玉,眼底浮现出从未流露的傲气,“我愿助殿下一臂之力,让您早一日坐上皇位,掌万里江山。”
——不对!
温如玉蓦地起身,紧盯言念,她似乎,又歪打正着了。
可这走向错了!
言念松了口气,垂下眼睫背过身去,不敢再看温如玉。
“既然要结盟,还请殿下写一封和离书,让本王回自己的宸王府,本王感激不尽。”
“……?”
温如玉傻眼。
身后许久没有回复,言念等了又等,疑惑地回过身来。
待看清眼前状况,言念满头黑线,只觉方才浪费口舌。
精致繁复的琉璃窗下,温如玉懒洋洋地靠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