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对上言辞错愕的目光,温如玉笑意更深。
“现在阿念怀孕了,若阿念愿意留下她,那这皇位日后就是她的,是你们言家的。”
“……”言辞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殿下说这些,现在您可是清醒的?没发病?”
“当然。”
“孤很清醒。”
“言辞,你与阿念暗地里在谋划什么,孤不问,但有一点,谁也别想把他从孤身边夺走,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至于皇位,是孤的,孤曾许过阿念,他会是孤唯一的君后,孤可不想失信于他。”
说罢,温如玉松开言辞的肩膀,唇角含笑的提步离开。
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从知道那只锦雀时常飞到言府来,她虽怀疑言辞,却不曾怀疑过言念,但方才她随口一说,言辞竟然没有反驳。
——言念。
温如玉早该想到的。
言氏嫡出的公子,又是朱雀令的新一任主人,自幼跟随皇女听学,他岂会真的单纯。
他虽落难过,却始终是燃烧着火焰冲破云霄的不死鸟。
而非笼中雀。
是她一叶障目了。
思绪如此,温如玉咧嘴笑得满面柔情,还未踏出言府,身后却突然传来言辞的声音。
“殿下请留步。”
温如玉回头,“言大人还有何事?可是要去看阿念?”
言辞认真地审视她,“微臣有一惑,还请殿下解疑。”
“哦?言大人请问。”
扫了眼两旁的门阍,言辞抬手示意她们退后,而后将声音压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
“殿下,阿念究竟是如何入了您的眼?还请您解惑。”
她十六岁入朝为官,那时宫中几位皇女,除大皇女外,其他皇女都喜欢围着言念转。
她当时可没见过什么十七皇女殿下,而言念更没见过。
两个从没交际的人,哪来的如此偏执又扭曲的占有欲。
温如玉眯了眯眼,恶意满满地笑起来,“孤不告诉你。”
“阿念快醒了,言大人,孤先走一步,你慢慢琢磨。”
“……”看着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的凤亲王,言辞咬牙。
不可理喻!
莫名其妙!
——有病!
她是知道怎么气死人的!
……
一盏茶后,温如玉回到顾府别苑,进屋时见床上无人,问过侍从,才知是去沐浴了。
“王君可问过什么?”
“回殿下,王君只问了这是何处,还有您为何不在。”
“都按孤说的回了?”
“是,一字不差,这里是顾府别院,殿下去了宫里。”
“做的不错,去找你们主子领赏吧。”温如玉满意地挥挥手,等侍从行礼退出去了,走出房间,到暖泉去寻言念。
……
户部尚书清正廉明,是个难得的好官,且为人好风雅,这别苑内仿照苏州园林建造,又因一些原因,处处是亭阁。
在走过第四处亭台后,温如玉停在一栋小楼前,门口的侍卫看见她,连忙跪下行礼。
温如玉摆摆手,上前摸到机关按钮,抬手就是一掌,她也不懂,顾有卿那个变态为何要在暖泉设机关,防止偷窥?
谁会偷看她洗澡?
当真是闲的没事干。
咔哒一声,门开,温如玉提步跨入,随后又是一道门,温如玉故技重施,又是一掌。
真的烦。
接连三道门后,温如玉才走到暖泉,雾气氤氲中,她一眼便看到趴在白玉池边的人。
暖泉的水日日都在更换,且池中有大量滋养身体之物。
言念许是困了,双臂叠在白玉池边,歪着头趴在上面。
温如玉轻声走近,在他面前蹲下,视线不受控制地一路向下,巡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