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孤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伸手抱了抱欲言又止的言念,温如玉转身阔步离开,再待下去,就走不了了。
她走得太快,言念反应过来追到殿门外时,只见背影。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言念最终还是没唤住她,无论她知道了什么,于他都有利。
白雪茫茫中,那个背影很快消失不见,裴荆裴瑜抱着披风追出来,“王君外面冷……”
“裴荆。”
言念陡然打断他二人,看向一脸懵懂的裴荆道:“月底是你阿兄忌辰,你回乡去吧。”
裴荆一愣后睁大了眼睛。
言念又问,“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去吗?高兴傻了?”
“没有!”
“太好了,”激动地握住言念的手,裴荆红了眼睛,“阿兄多年来无人祭拜,坟头肯定都长满草了,我好想哥哥。”
“……”
坟头长满草是什么好话?
言念无奈地敲了敲傻裴荆的额头,叮嘱道:“回去后记得陪阿霖守岁,春日再回来。”
阿霖是一个小乞丐,少年时家破人亡,打击过大疯了,后来被裴荆哥哥带回家养着,裴荆哥哥死后,他突然好了,守着一座坟,不靠近不离开。
阿霖和裴荆哥哥之间,那是一段不被世俗容忍的感情。
“我会陪阿霖哥哥的!”
裴荆孩子心性,听完言念的交代后喜笑颜开,他已经七年没回家了,梦里都在想家。
亲人虽都亡故了,但阿霖哥哥还在,他也是他的家人。
还有十几日就到年节,离春日还早着呢,时间足够了。
裴荆家乡路途遥远,现在又是大雪天,翌日一早,裴荆刚一起床,就被打包送出京。
他离开时笑得满脸傻气。
言念动作太快,裴瑜与裴荆不同,他察觉出了不对劲。
太急了。
……
温如玉离了府并未出京,而是住到了言辞府上,她不去上朝,也拉着言辞不准她去。
一个亲王不去上朝没事,可她目无国法,竟然还拘着兵部尚书,惹得言官纷纷上奏。
奏章呈到御前,景元帝看也不看,还呵斥了言官一顿。
消息传入耳,言府里,温如玉仍是我行我素,为了不让言辞出门,还将大门给封了。
整整十日,眼看着宫中就要封笔,言辞这才坐不住了。
“殿下,微臣脾性虽好,但您再纠缠,微臣就要……”
“怎么?”一身红色劲装的温如玉懒洋洋地靠在窗边,浑身是酒气,她戏谑道:“孤再纠缠,你就要去找阿念告状?”
“……”这酒鬼真是难缠,言辞心里骂脏,脸上笑呵呵。
她服输。
言辞笑眯眯:“半柱香,殿下想知道的,臣知无不言。”
温如玉立即丢了酒坛,翻身正襟危坐,直切要害:“你之前说言念是双胎之一,银杏树下埋着另一个孩子,是真?”
“是。”
“你当年在边关,是如何得知的?又为何确定是真?”
言辞静了半晌,“是义父传密信告知我的,他在信上说阿念有危险,让我救救他。”
救救他……
如此说来,言辞没撒谎。
温如玉捻了捻手指,看来言辞不知道言念并非言家人。
“只怪我当时太过恋战,在边关拖了太久,来迟了。”
“言大人,听闻你被老王爷收养时已有八岁,言念那时候不到一岁,孤很好奇,老王爷为何要收养你一个孤女?”
“这个嘛……”言辞有些意外温如玉的这个问题,但还是说了真话:“是因为阿念,我晕在路边,被捡回王府,阿念见了我,就闹着不准我走。”
一岁不到的奶娃娃,小手紧紧地握着她的一根手指,一旦看不见她,就整夜的哭啼。
而她的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