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便将三个人团团包围,紧盯温如玉。
有暗卫在,景元帝一时有了底气,也就不怕了,踉跄着爬起来,勉强摆出帝王威仪。
“十七,你要造反吗?”
温如玉看着她,不答。
“孽障、孽障!”景元帝气得脸色扭曲,“你还记得朕是大启皇帝吗,无诏闯宫是杀头大罪,你想弑君杀母?……”
审视温如玉周身几秒,景元帝目光阴翳:“你又在发什么疯,你外祖用全族之命,才换得你有今日,你今日若敢伤朕一根汗毛,朕必将定江侯府所有人挖出来鞭尸挫骨扬灰!”
偌大殿内,景元帝的怒吼回荡了一遍又一遍,随着外面的雷霆咆哮,在一众暗卫和景元帝的盯视下,温如玉笑了。
“鞭尸?挫骨扬灰?母皇真是好狠毒的心,看来孤还是学得不够像……孤那些皇姐懦弱无能,不如孤将她们一并杀了剁了喂狗,也不算浪费。”
“放肆!温如玉!她们,她们都是你的手足姐妹……”
“哪有如何?”
景元帝呼吸一窒。
温如玉漠然的笑,“孤连您都想杀,手足又算什么,孤真想将她们全部拖下地狱。”
景元帝目眦欲裂,她惊恐又怨毒的神情,引得温如玉更是发笑,扫过四周的暗卫,温如玉毫无征兆地,直取命门。
太快了。
一息不到,没人看清温如玉是怎么出剑的,只是突然,温热的血溅到了景元帝脸上,近三十多个暗卫,轰然倒地。
温如玉脸上带了一抹血,在她的脚下,血流聚集成河。
景元帝瞳孔紧缩,僵在了原地,早闻这孽障武功高强,直到今日,她才彻底感受到。
外间又是一阵电闪雷鸣,温如玉转过身,一半脸陷在阴影处,一半脸被白光所照亮。
声音清亮动听,带着一股江南水乡的温婉,柔软无害。
“孤知道,母皇您想让十四皇姐即位,只是这大启的江山只有一个,孤要定了,明年这个时候,母皇若不下旨,孤就亲自送十四皇姐上刑场。”
只听声调,以为是情人爱侣间的低语,可话里话外的,是在威胁,也是最后的警告。
一年后,是要嫡女,还是要与她作对到底,又或者,一年时间温琪能与她分庭抗礼。
她很期待。
温如玉离开了。
景元帝双腿一软,狼狈至极的摔坐于地,尸体遍地,血流成河,此间宛如修罗地狱。
一旁的昭贵君晕得彻底,直到被送回自己宫中都未醒。
从这夜开始,景元帝接连罢朝十几日,说是受了寒,但只召了月贵君和大皇女侍疾。
十四皇女温琪,原想找温如玉算账,计划赶不上变化,因景元帝卧榻养病,又不召她侍疾,她一时烦得抽不开身。
一日又一日,大启今年的初雪来得早,还没到十二月,整个京城就陷在一片雪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