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花无久艳,
从来月不长圆。
任君堆金积玉,
难买长生不死。
飞禽可有千年鹤,
世上稀逢百岁人。
生碌碌,死茫茫,
要足何时足,
想长哪得长。
浮云烟锁雨,
无事叹炎凉。
说啥子功名富贵,
夸啥子锦绣文章,
须信到头终是幻,
的然陷进梦黄粱。
三皇五帝归何处,
历代公卿在哪方?
但看青史上,
谁能免无常。
真灵若不昧,
华筵来歆享
......”
陶寄奴不曾经历过御风飞行,在空中很快就昏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在用蜀中奠灵韵吟唱着一段经文,声韵悠长,山谷回响如同唱和。他悠悠然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身处一间茅舍之中,摆设简陋,无非一张床一张八仙桌四条粗糙木凳而已,八仙桌上放着一把粗陶茶壶四只粗陶碗。陶寄奴揉了揉眼睛,起床穿好鞋子,来到屋外,一方篱笆小院干干净净,院东角一棵不知几许高的榕树,树下石桌石凳。
“什么地方?”陶寄奴找遍小院所有茅屋不见一人,心中纳闷至极。
远处吟唱声依然悠长,不知是何人在唱,陶寄奴打算寻着声音找过去,却不料打开院门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在院中能看清楚的良田美地,开门后竟白茫茫一片,好似坠入白云之巅一般,往复几次皆是如此,陶寄奴虽不知为何这样,以前在别院里听管事说神仙故事说到山林烟雾多为神仙或者妖物所用障眼法,无非是不想让人知其真面目,遮遮掩掩易行歹事或彰显神仙风采。
如今这般白雾遮路,意欲何为呢?
“自古花无久艳......”老鼠精阴老六手担两只尖底木桶轻踹院门而入,嘴里也跟着远处的吟唱胡乱唱着,一点不跟韵接拍,见陶寄奴一脸迷惑地坐在石凳上,说了声起了啊,便赶紧将水桶挑进屋倒掉,放好木桶出来坐到陶寄奴身边来,满脸堆笑。
“这是哪里?”陶寄奴趁着干瘦的阴老六还没开口,说道。
“寻幽谷啊,你没听说过吗?”阴老六无不得意地说道,“寻幽谷常虹仙师飞升地。”
“常虹仙师?”陶寄奴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因为被百家台仙人轰出百家台的原因,除了在别院里偶尔能听管事说说神仙故事,几乎是接触不到神神怪怪传说的,后来开始识文断字又是儒家夫子,圣人说,不语怪力乱神,夫子更不会说狐谈怪。
“常虹仙师,众仙之祖,练气士之祖,万法之祖。”阴老六透过陶寄奴的眼神可知他不知道常虹仙师是谁,于是将常虹仙师的‘三祖’的名头拿出来吓唬吓唬他。
“诶,老六啊,不要这样。”此刻一个白袍草鞋手持拂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白须老人推门走入院中,“不要这样就完啊,继续说。”
“老祖,您老人家回来了。”阴老六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去去去,啥老祖啊,你叫那泼猴老祖,叫贫道也是老祖,你把贫道当猴呢?”老人轻轻推开阴老六,来到陶寄奴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师父,没你这么糟践徒弟的,我可是一只聪明可爱的猴儿,哪里就泼猴了?”紧随常虹仙师之后猿老祖袁洪化身成一个精壮汉子一个蹦跳坐在榕树上说道。
“陶小子,你叫啥名?”常虹仙师瞥了一眼袁洪,没有去理会他,一甩拂尘坐在陶寄奴对面的石凳上。
“寄奴。”陶寄奴虽然还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会回事,他还是老实回答道。
“寄奴?”常虹仙师掐指推算,沉吟道,“不好,这个不好,寄奴,不是一个能有好结果的名字。贫道送你一个怎样?”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