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闭关?”
江舟倒是才听说。
不过,以前他对帝芒只是觉得这是个老阴比。
但自从知道那座摘星楼竟然是为那谁建的,就对帝芒很不爽。
几百岁的老梆菜,竟然惦记人一个小姑娘,老不羞的东西。
不过他嘴上却说得很好听:“我并没有见过三皇子,不过,陛下既然有此旨意,想来必是早有考量,身为臣子,只管尽心辅佐就是了。”
二皇子?
大皇子还在,现在监国的却是二皇子,看来那个太子是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襄王对他的话摇摇头,笑了笑开口道:“你啊,还真以为这事与你无关?”
江舟不解道:“伯父此言何意?”
襄王笑道:“你忘了,你如今还有個太子少师的头衔呢,辅佐储君,本就是职责所在。”
太子少师,就是储君之师。
大皇子本是最有可能被封为太子之人,可如今已被圈禁冬宫,怕是无望。
反倒是二皇子有了监国之权,虽未有太子之名,却已经有了储君之实。
襄王似乎是知道江舟根本不在意,又道:“就算你不想掺和,恐怕朝中不会任由你逍遥自在。”
他若有深意地道:“尤其是那三皇子……”
如今二皇子监国,他不仅有辅国之责,对储君更是有教导监督之权。
换句话说,他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左右二皇子行事的权利的。
那二皇子与他素不相识,完全是陌生人。
若此人没什么野心便罢,否则,岂容此等大权旁落?
容许这么一个能掣肘自己的人存在?还游离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襄王没有说得太清楚,只是点到即止,他知道江舟能领会他的意思。
事实也确实如此。
几句话间,江舟已经想通其中关窍。
不过,那又如何?
现在他都生出了和帝芒那老梆菜掰掰手腕的心思,一个二皇子,他还能怕了?
他在不在意不说,襄王的好意却不能不领。
当下便道:“多谢伯父指点。”
襄王点点头,又压低声音道:“二皇子……可不是个好糊弄之人,他自幼于兵家大旗门学艺,曾师事大将军,弱冠时便亲领大军,三败犬戎,战功赫赫,”
“其为人豪爽,夏官府司马谢宗尧与他是忘年交,荡寇司大半将领均与其交好,军中威望极高。”
“若本王所料不错,陛下之所以让二皇子监国,怕是想利用他身后的军方势力,与朝中百官相制衡,压制压制文臣的气焰了。”
“你是太子少师,又是太宰弟子,虽有个肃靖司的职司,但任谁都不会将你算到武将那一茬,怕是免不得会被盯上。”
他看了江舟一眼,露出几分笑意:“还有一事,你或许不知,虞国公那个远赴东海的长子,与他是过命的交情。”
襄王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身在江都,鞭长莫及,倒也必太过在意,心中有数便好。”
其实襄王还有一句话没说。
这二皇子虽有将帅之才,看似豪爽,但实际上却颇有些刚愎自用。
他也是皇族,对此人十分了解。
对下,确实堪称雄主。
但对于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那就未必那么好说话了。
“好了,今夜已不胜酒力,尽兴矣,本王就先走一步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哇。”
“不必送了,安心享乐。”
说完这些话,襄王就撑起身子,告辞离去。
似乎说这番话才是他今夜来此的目的。
江舟目送他离去,想了想他说的话,盘算片刻,却也没太放在心上。
天高皇帝远,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再说了,他现在也并非随意拿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