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在议会结束之后,反倒是很是欣慰地对谭继泽道:“谭先生,我现在才明白您的意思。我现在快把弗兰摩尔星的野生沧溟鳄杀成古生物学上的名词了,却也只能做出这些破甲弓。几百张入门级的炼金武装颠覆不了帝国的统治,但却可以收获一些盟友,最不济也可以收获不少硬通货。”
帝国的疆域是如此的广袤。除了由宰相府及其麾下庞大的官僚机构直接统御的直属星区,其余多的是地方领主和羁縻统治的地方,便有了运作空间。
有了硬通货,便总有办法换回义军需要的粮食、药品和武器。
谭继泽笑道:“费摩星域毕竟是曾经埃罗帝国的旧疆,哪怕是靠着捡垃圾也也能积攒不少财富。再加上宜居星球很多,且又位于两大阵营的交通要道上。能在这里啸聚山林的巨酋们,多少还是积攒了一些家底的。”
“可是,他们却缺乏安全感。”贝里琉恍然道:“所以,我可以把破甲弓卖出一个很好的价格。他们也希望义军的老兵来帮他们训练手下。”
谭继泽点头。
“我若是能干掉那个托伦大王,同样也能给他们提供安全感,是这样吧?”
“他们不害怕帝国和联盟,自然也就不害怕任何外来者,但却只害怕和自己一样活在泥潭里的土泥鳅,忽然进化成了巨蟒。”
贝里琉笑了起来:“就像现在,最痛恨我的,拿着我的名字去扎小人的,一定不是帝国的镇压军队,而是已经进入了帝国纹章院和官僚体系的弗兰摩尔人‘同胞’嘛。我在这方面已经吃了很多苦头了。”
“您的兄长赫里托先生……”
“放心,他只是被调离了,调到距离弗兰摩尔隔了大半个帝国疆土的洛川星区,而且还升了半级,当上星区政府的副秘书长了。我们得承认,宰相阁下是个贤明的领导。皇帝陛下当然便更是了。只是,我偏偏就是不想给他们当牛马了。
”
贝里琉哈哈一笑,又道:“不过,谭先生,那个托伦大王确实是联盟扶持的?是吧?他不是自称帝国贵族吗?”
“他确实是联盟扶持,我以前只是猜测。可当他自称帝国贵族后裔,我反而可以确认了。”谭继泽道。
贝里琉多花了两三秒钟,认真地捋了捋对方的逻辑,方才又道:“……那么,我们干掉了他,会对将军惹上麻烦吗?”
谭继泽当然知道对方口中的“将军”乃是余连。
“你指的困扰是?”
“他和虹蔷薇公主的关系……”
谭继泽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一本正经道:“这是谣言。我们好歹也是做正事的,一定要不信谣,不传谣。”
在对方开口之前,他又补充道:“就算是传言有那么一丢丢为真,在这方面给他惹上一些麻烦,不是更好吗?”
贝里琉这次足足花了半分钟时间,才捋顺了一点逻辑。
谭继泽又道:“……无论如何,托伦大王是勇冠三军的超凡者。如果是在母星时代,是可以凭武力开国建制的。抱歉了,贝里琉,这是在赌博,赌注还是你的性命和事业。”
弗兰摩尔青年却笑了起来:“这怎么能算赌博呢?上场的是我,那命运自然也就掌握在自我自己手里的。比起当初战神祭,比起被星界骑士团的四天王围攻,区区一个托伦军阀算得了什么呢?”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况且,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啊,不管是要效彷李元帅和地球人那样获得独立,或者说是革命为自己的人民争取更多的权利,都必须认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更重要的是,还要尽量把自己的朋友搞得多多的。现在的我们,需要和费摩的军阀们做朋友,那参加一场决斗,已经是性价比最高的行为了。”
谭继泽微微一怔,不由得乐了:“果然,有实践的人成长得就是快。你其实已经比我看得通透。”
“那么,谭先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