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是不应该爆粗口的,尤其是对以前的恋人。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了她。按理说这些年过去了,我应该算她上古时期的一段感情陪伴者。再次接到我的来电,也不应该如此抵触。
“有话快说,我还忙着做饭。”鹿思卿说道。
不用她提醒,我也知道跨国电话费很贵。
听完我的一番言语,她冷冷的说:“不接这活。”我才不信呢。你不接,李教授从谁那买的。
“鹿鹿,我这是科学研究。看在大家同门师姐弟的份上,帮一下吧。”
“不帮。”鹿思卿很斩钉截铁。
“师姐,你也不想咱俩的事让师父同行们知道吧。”我用上了“日式”劝说。当时师父最疼爱的学生就是鹿师姐,即使毕业后还一直念叨着她。尤其是我“不争气”地从美国回来后,每天在实验室里必听的就是“你们有个师姐,那是相当厉害”,“不光长得好看,还是个学术才女”,“你们师姐那是百年难出的人物”。
“你敢威胁我!”鹿思卿一字一顿地说。
“我这是陈述事实。”
“好吧,我也陈述的是事实。我的确帮不了你,因为我们这里不对个人。当然了,你如果是某个单位或者科研院所,可以公对公和我对接。”
“那么你给我个邮箱。”
“你能找到我的联系方式,就能找到我的邮箱。如果连这个检索能力都没有,我劝你别做课题了。回家洗洗抱孩子去吧。”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她立马挂断了电话。真的是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仙女也是女。
我立马找到实验室主任,申请一笔经费。对方则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小曹,我没听错吧。你要和国外联合进行课题研究?咱们实验室貌似没有这个项目吧。”这种事,我不可能和他细说,就说需要借鉴国外的资料数据,他两手一摊:“反正我是没意见。不过你这挺突然的,要是赶进度,你还是找朱书记去审批吧。不过我提醒你,年底了,经费有限。”然后给了个“你懂的”眼神。
朱书记在办公室里听完了我的汇报,抽着烟说:“恁这个项目以俺们医院的名义去做,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经费嘛……不足咧。”
鹿思卿给我要价是五万美元,其中四万元是系统使用费,一万元是人工费,折合人民币要三十来万。
我想了想,直接对他说:“经费不足,我来想办法。咱们医院对我做这个实验应该是支持的吧?”
“那是必须的。”朱书记一屁股站起来,挺着啤酒肚去衣服架换衣服,“恁又不是不知道俺们这的口号,治病救银,学以致用。恁们年轻人的科研激情,俺是百分百理解和支持。恁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这时,房门打开,综合处处长伸着个脑袋对书记说:“书记,好了吗?咱们走吧。”
“木问题。把东西带上,俺不信这次喝不趴他们这帮老棒子。”
年底领导的应酬特别多,公关消费也是与日俱增。求人不如求己,我瞅了瞅自己的现金余额差不多有个三十多万,其中韩朔给的那二十万真的是很及时。
鹿思卿做事就是利索,收到钱和原始数据后,立马回复:五个工作日完成比对。没等我继续开口,人家直接挂断了电话。这种认钱不认人的工作态度,值得肯定。
五天后,鹿思卿的邮件如约而至,我打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生物信息。不光如此,她还在后面标注了这些生物的可能性,比如:溶血葡萄球菌,她就备注了可能是环境污染菌。这样帮我省下了不少工作量。
果不其然,皮肤组织样本那个序列数最多的被识别出,是黑囊多角菌。她给备注了个问号,看来这个菌大家都不是很熟悉。
血液样本里的微生物,我大致看了下,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标注成环境污染菌和共生微生物的特别多,有什么葡萄球菌、分枝杆菌、疱疹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