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多精明的人,叹了口气说:“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谁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看了那么多医生也不见好转,早就没有什么期待了,你就看着办吧。”
他说看着办,可千万不能真的当真,我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那个,郭先生可不可以把所有衣物全部脱掉,我看一下周身皮肤的情况。”
戴着口罩的郭小虎极不情愿,他对首长说:“爸,你忘了曾教授说的,我这皮肤免疫很差,不能随便接触外部环境,怕出现机会性感染。”
他嘴里说的曾教授可能有两把刷子,“机会性感染”这样的词都学会了。
刚才我看了郭小虎的免疫情况,没什么大碍,所以我心里有些把握,他暂时死不了。
首长看向我,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于是他对郭小虎说:“不让曹博士看看,怎么给你治病?这里又没有外人,脱!”
“爸~”郭小虎一脸的不情愿,虽然他带着厚厚的口罩,但我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我以前脱了多少次了,那些狗专家臭教授,哪个不是拍着胸脯说可以治疗。结果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全是水货庸医。”
“既然已经让人看了那么多次了,那就不差再被看这一次。”首长剑眉一拧,怒目而视,话语中透着命令口吻,让人不敢拒绝。
郭小虎磨磨唧唧地把自己脱光,我像一只搜寻猎物的狗一样上下打量观察。“对,把手挪开,我看下大腿内侧。”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我又掏出手机进行拍照。郭小虎立马捂住不乐意了:“哎,哥们哥们。你这是干嘛呢?差不多行了,怎么还拍上了?”
“我需要一些影像资料,回去再仔细分析下。单纯记在脑子里,是保存不了多久的。”
“你不知道个人隐私吗?”
我抬起头,伸了个懒腰说:“你带着这么厚的口罩,谁知道这些图片是你的?大街上没人有那个爱好喜欢扒你裤子进行比对。”
郭小虎一时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当然我知道自己做的也不能太过了,物极必反。现在是郭家父子有求于我,一旦不能解决问题,恐怕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椅子上坐下,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但是摸遍全身口袋也摸不出一个打火机。首长见状冲屋外喊道:“金强。”
那个寸头男立马推门小跑进来,看到我嘴里叼着烟,心领神会给我点上。说实话,我真不习惯这么被伺候,示意他把打火机放在桌上即可。
郭小虎已经穿戴好了,对我说:“哥们,行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急,我有些问题还要问问。”
“那你问归问,别抽烟行不。我怕上呼吸道感染。”
我哈哈一笑,这小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顺手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寸头男正要退出去,我直接把打火机抛给他,反正也不抽了,留着没用。谁知我这“书呆子”手上没什么准头,扔出去的火机偏了好多,眼看打火机就要砸在地上。寸头男一个转身腾挪,速度虽快但还是和打火机有些距离。就在这时,他伸出一只腿,直接用鞋面接住了火机,然后顺势一抬腿,直接把打火机踢到空中用手接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人叹为观止。
“你在发病前接触过什么人?”我回归正题。
“老生常谈了,没什么陌生人。”
“熟人作案也不是不可能。”我淡淡的说道,“这样的事,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是打击报复,要你的命;另一种,就是对你进行胁迫,为他们出钱办事。如果能找到下毒的人,病因也就迎刃而解了。”
首长点头说:“是这么回事,但是这几个月排查,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所谓的犯罪嫌疑人主动和他联系。”
既然这条路暂时走不通,那我就问道:“你在华都各大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