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掉的这些细胞他也可以说是日常保管的损耗,可谓是天衣无缝。
可是聂家人偏偏就报了警,告诉警方自己存储的干细胞被人盗取。警方调出监控和使用记录,很快就锁定了业务经理,顺带着也牵连到张曼。
这还没完,最后他们认定的幕后主使,竟然是我。
天地良心!我怎么成了幕后元凶!
很快警方从我那里搜出了张曼给的购物卡,还剩下四张。他们说这是赃物,已经存进了证物室。
而第二次审讯时,民警拿出了一张“打印件”,告诉我,这是可以认定我参与其中的关键证据。
我接过一看,这不就是我随身携带的软抄本上的内容嘛。上面写着,几月几号,然后聂涛的基因免疫,脐血干细胞可以治疗,孕妇生产在华都,巴拉巴拉之类的字。
“这是你写的吧,用不用做个字迹比对?”民警问道。
“不用了,这就是我写的。”
“很好,你早点交代。对大家都好。”
“交代?交代什么?”
“你是如何指使你的同学韩朔和他的业务经理去偷取细胞的。”
“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他们怎么盯上聂家储存的干细胞。你没有,那你在本子上写的又是什么?不是犯罪计划是什么?”
我一时哑口无言,理屈词穷。
这所有的证据链条对我都十分不利。干细胞的价值不菲,恐怕我真的要去监狱里改造几年。
后面的事,就是我突然被放出来了。
此时,我已经把这几个月的事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一个人木木地打开家门,颓然地坐在地上,眼神呆滞且无助。
看到桌子上的香烟,我抽出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浓烈辛辣的烟气呛得我直咳嗽。我看到桌上一张小纸片,应该是上次方芸来我家给我洗衣服掏出来的。拿过来一看,是张曼给我的纸签:
灵草本弱需仙露,山木涸泽恐日出。
文武双星伴月起,不许久旱遇金乌。
我一字一句地念着,自嘲地笑着,还帮助别人呢,自己马上就身陷囹圄了。我拿起烟头点燃纸签的一角,一小股黑烟顿时腾起。
“咣咣咣。”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我问道。
“警察。”
我想这是准备逮捕我,为开庭做准备了。我对着镜子梳了梳头,要像个革命烈士那样大义凛然的面对审判,纵然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也要不屈于现实,不低头于邪恶。一瞬间,我领悟到那些先烈们的精神,为信仰而死,死得其所。
门打开,站着两个便衣。为首的一个亮了亮工作证说道:“跟我们走吧。”
“好的,不过等我一下。我准备点衣服和洗漱用品好吗?”
两个便衣面面相觑,为首的说:“我们首长请你过去一趟,应该用不着化化妆吧。”
就这样,我又被带了出去。这次明显客气多了。车子停在一个会馆门口,这个会馆没牌没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真的是大隐隐于市。
穿过一片竹海,经过一道走廊,来到了一处房间前。为首的便衣说:“曹先生,到了。你进去吧,首长等着你呢。”
我狐疑地推开了门,好家伙,里面有六个人。正中间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国字脸,两鬓略微发白,梳着一个背头,让人感觉不怒自威,他就是便衣口中的首长了。
首长的后面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寸头青年,个子不低,约莫有个一米八五的样子。坐着的几个人里,有三个我是认识的,一个是张曼,一个是我的同学韩朔,而另一个就是聂涛,此时他正在恶狠狠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