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恁回去也可以好好琢磨俺这番话,与其贬低他人,不如提升自己。”
聂涛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了。朱书记对着里屋说道:“出来吧,小曹。”
我从里屋推门而出,很感谢朱书记帮我打发走一个刺头。
“来一根?”朱书记递过一个烟盒。
“我,我不会。”
“少放屁,恁当俺看不见恁在吸烟区抽烟?”
我尴尬地“嘿嘿”一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立马先给朱书记点上。
朱书记吐出一口烟气,淡淡的说:“恁在实验室测的那些俺都知道。”
我心里大吃一惊,八成是小于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朱书记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冷冷的说:“恁们那个实验室,借着课题干私活的事还少了?趁此机会捞外块的还少了?不过恁也不用紧张,这种事很常见。年轻人,想挣钱是好事,但千万不要走上邪路。”
说实话,我一开始帮助张曼的确是冲着钱去的,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让我觉得,任何一个疾病如果单纯看携带人数的多少来判断是否有研究的必要,就是对一条生命最大的侮辱和亵渎。尤其是传染性疾病,需要的是防微杜渐、未雨绸缪,而不是秋后算账、亡羊补牢。
有人说过: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同样,张曼也本可以忍受病痛,如果她从没有过健康。这是人性和道义的考验。
“恁是不是很好奇俺为何要帮恁啊。实话告诉恁,张曼找过俺,她以前不舒服的时候,家里人也咨询过俺。俺老了,分析问题不中用了。但是她这次绕过父母让俺帮恁,是因为觉得恁是个好人。看在她老爹和俺是老朋友的份上,俺就帮了她一次。不过,小伙子啊,俺送恁一句话吧。”
“您说。”我洗耳恭听。
“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好了,恁出去吧,把门带上。”朱书记下了逐客令。
“书记。”
“嗯?怎么啦?”
“我也有句话想说。”
“说吧。”
“纵有狂风拔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听我说完,朱书记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目送我离开。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又约见张曼,告诉她事情可能就到此为止了。不是因为我怕惹麻烦,而是自己力有不逮,只能研究到这种程度,如果是个p4级别的生化实验室,再配上课题组,那肯定可以持续深入研究下去。可惜,我没有。张曼一双大眼睛看着我,许久说了句:“谢谢你,曹哥。这就是我的命,你尽力了。”
说罢,她把在雍和宫求来的纸签递给了我:“留个念想吧。”
“聂涛可能自身拥有特殊基因,产生对这病的抗体。所以,他很难感染。很可惜,他不会配合实验研究的。”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和他分手。这病治不好,我就孤老一生吧。”
一个女人,是多么渴望留下一个孩子。孩子对于女人的人生来说,是实现圆满的最重要一环。等等,孩子?!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但不确定,我需要继续核实一下。
“张曼!”
“嗯?”
我连忙问道:“聂涛有没有兄弟姐妹?”
“他有个大他两岁的亲哥哥。”
“那么他哥哥有孩子吗?或者准备要孩子吗?”
“唔,他嫂子的确快生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一听,激动地握住了张曼的双手:“可能有办法先给你控制住!”
周末一大早,我和张曼来到了华都的一处别墅群。“你早上和我出来,聂涛不会发现吧。”我倒是不担心聂涛找我麻烦,是怕他再打张曼,那一耳光是张曼替我挨的。
“不会,他最近忙着生意上的事,没工夫过问我。就是咱们大早上空着手去人家家里,会不会不太礼貌啊。”
“切,这小子是我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