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父亲翘起二郎腿,点着一根烟冷冰冰说道,“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大学生了。我那个部门,秘书给我递交了今年的岗位招聘录取计划,一个职位的竞争者高达一千多人。这些人已经早就不仅限于国内大学的学历,很多人都是外国名校毕业的。上回来咱家串门的发改委的老李,他不是说嘛,从北四环的立交桥扔下块砖头去,砸死的四个人里头,能有一个硕士,三个博士。”
“哎呀,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干嘛?!你看看人家张曼,学历不错,人长的也好看,家里条件也可以,不要十全十美,哪来的那么完美的人呐?”男友母亲白了父亲一眼,连忙给张曼递过来一个剥好的猕猴桃。张曼也不知道感觉是被烟气熏的,还是被男友父亲气的,一时半会觉得胸闷乏力,略微还有点低烧,连忙借口还有事草草地回了家。
自打回来以后,张曼就感觉皮肤起红痘痘,她以为是上火了,并没有在意。后来她逐渐发现自己很容易变累,而且洗完澡后皮肤也会发痒,不住地挠蹭。她并没有把男友父亲的话往心里去,还是继续和男友沟通着未来的生活计划。这时候,男友也用完探亲假,回美国上班去了。作为编导的张曼,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她的工作需要审阅大量的文案并且布置机位。但是在做场景时,她发现自己很容易忘事,刚刚安排好的取景地,没过一会就忘了布置在哪里了。
这可是要了命的,耽误了片子的录制,是要被领导骂的。张曼连忙给同事们买了咖啡和奶茶,借此来表示歉意。但是长久以往也不是个事,况且她发现自己皮肤瘙痒越来越厉害,还伴随了脱发和腹泻。
我在旁边一丝不苟的把这些情况都记了下来,在得知她在男友家里被长辈的香烟呛了鼻子以后,我把抽出来的烟又悄悄的放回了烟盒里。“你继续说。”我看到张曼在盯着我写字,她停顿片刻是为了等我把字写完。
后来,张曼请了个假去和谐医院的皮肤科看病。挂了个主任医师的专家号,挂号费就是三百元。好不容易轮到她,进去把自己的情况一说。主任医师就开始开了一堆检查单,“大夫,我这是怎么了?”张曼问道。
“先查过敏源,我感觉你是过敏了。”主任医师头也不抬地说。
“可我最近没吃也没接触什么刺激性的东西啊,我以前也没有什么过敏史。”
“所以需要好好排查一下。”主任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看着电脑屏幕说,“这些检查都是很有必要的。你看你的个人信息还是华都医保,也不用担心费用问题,都可以报销。”
“那您看看我身上的这个红疙瘩是怎么回事。”张曼说道。
主任医师明显有点不耐烦,但看在张曼是个美女的份儿上,还是耐下性子看了看张曼皮肤上的红点点。“我就说嘛,这就是过敏发出来的疹子。”
张曼听完以后,就去交了化验费,做了检测。复诊的时候,她拿着检查单去找了那个主任医师,对方看了看没说什么,直接开了点抗过敏的药,又让她去医院的一个内部科室买一种自产的药膏。“吃药,敷药就好了。”
“那我的头晕乏力脱发这些怎么办呢?”张曼问道。
“这就不是皮肤科管的事了,要不你去内分泌科看看吧。”
张曼没想太多,先买了药回家再说。
事实证明,那些药和膏剂一点用都没有。
张曼又去了平安大街的北医一院,这次她学乖了,皮肤科、内分泌科都挂上了号。皮肤科看病,还是尊重和谐同行的意见,直接表示没有什么好特殊检查的,不行的话回去多喝热水。内分泌科倒是检测了激素水平、甲功五项还有一些肝肾功能。这些报告陆陆续续出来后,内分泌科的大夫就说了有点甲亢,继续观察就拉倒了。
他们能拉倒,张曼可不能拉倒啊。她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可是死活找不出病因来。就这样,她在华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