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想要将温度降一降,但是现实老是跟她开玩笑,刚要咽下的口水,到了咽喉处却是怎么也下不去,而且感觉好像有什么要从喉咙处吐出。
双手在外拼命的上下顺着,想要将这种呕吐的感觉逼下,可是这种感觉非但没有缓解,而且更加强烈了,终于,一个没忍住,双眼难受的紧闭,嘴唇张开。
呕……
这人在议事殿吐了?春花的反应立刻落在了那帮大臣眼里,开始在春花背后指指点点,眼里不乏鄙夷厌恶。
李菀茗站在人堆里,侧耳倾听,无非就是些什么,明明还未嫁做人妇,却有了身孕,这样的女子还来状告八皇子,不嫌丢人之类的。
李菀茗无奈,无力的在众大臣脸上挨着扫过,都是些大老爷们,难道呕吐除了是怀孕,就不能是别的什么病症了吗?
春花吐了之后,感觉喉咙处舒服了很多,胸口上下起伏着,双眼缓缓睁开,看着地上自己刚制造的污迹。
入眼不是什么腹中污秽物,而是一摊黑色血迹,春花震惊在了原地,难不成是自己喉间的毒物?震惊变成了狂喜,不可遏制的兴奋从头顶传达到四肢百骸,飞快的转头看向李菀茗。
“太子妃?”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入耳却是一片沙哑声音,但是总比说不出话的好,清了清嗓子,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清晰了很多。
李菀茗听着有人叫她,好像是春花,疑惑的转头看了过去,见春花一脸兴奋,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没头脑的来了句。
“怎么了
?”
“太子妃?”
“怎么了?”
“太子妃?”
“所以我问你叫我怎么了!”
李菀茗有些怒了,一句话干嘛重复那么多遍,又不是复读机啊,随即一道光在脑海中闪过,整个人如同遭遇雷击,僵硬在原地,机械的转过头,看着春花,眼里充斥着不可置信,夹杂着丝丝狂喜。
“春花……你……”
春花不乐意的白了李菀茗一眼,叫了这么多次她才反应过来,显然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嘛。
李菀茗满心欢喜难以抑制,下手也不知轻重,在杨西念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拍的杨西念剧咳了几声才缓过劲来。
“春花会说话了,春花会说话了西念。”
听着这话怎么像是新生儿父母在听到自己孩子开口叫自己时的那种兴奋?杨西念蹙了眉看向春花,征询着。
春花又开口叫了句,“太子殿下。”
杨西念也愕然,有些缓不过神来,丞相的药居然还有这般功效,顺带也把春花的嗓子给治好了,真是太神奇了。
可是,眼下这情况,并不是沉浸在重获新声的时候,皇上还是阴婺着双眼,脸上表情换了又换,变了又变,目光停留在此刻满脸春光的春花身上,眉心攒成个川。
“春花,你既然状告八皇子与云嫔,那么,想必你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这玉佩不能成为决定性证据,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要是春花在没有什么决定性证据,那么这件事就只能告一段落了,皇后的事,怕也只能再往后拖拖,等杨擎的结果了。
全场的目光此刻又因为皇上的一句话而聚到了春花身上,等待着春花开口作答。
丞相看着春花刚才满脸的笑意兴奋,满意的摸了摸胡子,看来,是那药起效果了,刚才她吐出来的污秽,怕就是堵在喉间的毒血了吧
。
春花一瞬间又成为焦点,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仍妖娆风姿毫不打折的云裳,目光移到了她雪白的脖子上,瞳孔一缩,竟然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双手随着神经的紧绷而握紧,五指紧扣在掌心,轻轻颤抖着。
“还有证据吗?”皇上又开口问了一句,脸色又沉了几分,长眉间拧着不悦。
春花落寞的垂下头,收回了眼神,缓缓转回了身,双手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