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晚晚睡得神清气爽。
“江小姐早上好。”
江晚晚刚走到大厅,就看到一个瘦弱清秀的男子朝她行礼。此人正是她的便宜老弟,江邵明。
不管是原主还是江晚晚都未曾嫁人,叫江小姐还是很合适的。
“老弟,身子好点了吗?”
“多亏江小姐医术高超,我的病已经好了,只是多年卧病在床,需要长期调理身体。”江邵明慢条斯理地回答。
“江小姐,来来来,昨日休息可好?”
江父和江夫人也从侧厅走过来。
“多谢二老关心,昨天晚晚休息得很好。”
江夫人走过来拉着江晚晚往餐桌那边走去:“大家都别站着了,快请坐下来说话吧。”
四个人坐在一起,丫鬟们开始上菜。
“老爹,今日的粥熬的不错,你们尝尝。”
“老娘,你尝尝这银耳羹。”
“老弟,你也多喝点小米粥,对身体好。”
江夫人语笑盈盈:“好好好,你也吃,不必管我们。”
早餐就在这样父慈子孝的氛围下结束了。
“江小姐……”
江父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江晚晚打断了。
“老爹,你叫我晚晚就好了。都是一家人,别这么生分。”
江父是靠做生意发家的,所以在为人处世上更为圆滑一些。
“好,晚晚啊,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江晚晚看了三人一眼,站起来走了两圈才试探性地开口:“老爹,我在城外有一支队伍。”
江父端着茶杯的手颤颤巍巍地放下:“你还想着做土匪?”
江夫人用丝帕捂着嘴唇,显然是吓到了。
江邵明则是两眼发光,似乎对土匪这个职业很有兴趣。
江晚晚看着众人的反应,把旁边伺候的下人全部支开后,又丢下一颗重磅炸弹:
“不是,我打算造反。”
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在三人胸口上,江父觉得要是语言有威力的话,他此刻已经吐血三升了。
江夫人和江邵明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了。
“你说什么?”半晌,江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江晚晚彻底不装了,一开口整个人气势大变:
“如今天下正遭遇前所未有的灾难,你看看那些当官的有什么作为?为了满足自己的锦衣玉食,一个个只想着加重赋税,害的民不聊生。”
江父反驳,以他的见识还没敢想全天下都是被压迫的民众是什么样子。
“不可能,你仅凭一个地方怎敢断言全天下?”
“那你又怎知天下人不是在经历一样的苦难?你若是出去走走,多接触其他地方来的难民就知道现在的官场有多黑暗。”
“我在桃花镇遇到过天南地北的流民,他们一路南下,希望能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可是,没有!他们一路上靠吃树皮、野草才来到桃花镇,整个人已经饿得不成人样了。”
江晚晚一通辩白,把天下人的惨状描绘给他们。
江父心里已经信了三分,可是造反的罪名太大了,他又没什么大的志气。
“这……可是现在南方已经开始降雨,干旱过几个月就会彻底消失。到时候又恢复了天下太平,你这时候冒头岂不是送上门来?”
一旁呆愣的江邵明也回过神来了,看着江晚晚问道:
“江小姐,你我同为受害者,何苦出这个头呢?说句不好听的,天下苍生与我何干,乱世之中我们能够照顾好自己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
江晚晚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我经历过他们的苦难,所以我才想要结束这一切。算了,既然你们不支持我,那我会早日离开的。”
三人看了各自一眼,摇了摇头,相继离去。
当晚,江家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开会。
“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