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齐今日也带回来了几个医师,他本想直接带他们进宫,但他毕竟当了十几年的扒手。
面对官兵时,他内心始终有着深深的恐惧,于是他只能先带着这几人去付府,让付家的人领他们进宫。
谭齐听见姜氏说不用他们再去了,正想付这几人银钱让他们回去,姜氏又想到杜锦程带来的那个医师病情仍然未好转。
便让他们先留下给他诊治,谭齐想到付晓姝那天晚上对他的嘱咐,也带上剩下的银票准备去接济那些老弱病残。
这时杜锦程一行人刚从那家当铺回来,他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谭齐知晓原委后,便想帮他们一把。
“把当票给我看看。”
“给他吧。”
刚才卖马那个商贩,他也是几年前付晓姝在酒楼帮过的为了给母亲治病,逼不得已在酒楼闹事的那个壮汉。
他名唤冯义,原本就是四处奔走帮人运货的货郎,生得很是高大威猛,他自那时起,为了便于给母亲治病。
便留在了京城,付晓姝想着冯义母亲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要慢慢温养,但是给冯义银钱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便结合他往日的营生,给了他一锭黄金,让他去马市盘下一个小门面去卖马,本来冯义怎么都不肯再收。
但付晓姝说这算她给他的投资,等赚钱了,冯义再把本金还给她就行,冯义想着确实也是。
他虽然不想再欠付晓姝人情,但他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母亲病死,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店铺经营好!
五年过去,他母亲的病早就痊愈了,他也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他将每次付晓姝给他的银钱都记了账的。
他凑够钱后特意找上付晓姝,想把银钱还给她,付晓姝自然不会收,便跟他说,这钱给她也没什么用。
不如再当做本金,将店铺越做越好,扩大经营,钱生钱,以后付晓姝找不到去处安置的街角乞儿。
还可以送来学点安身立命的本事,何不算是另一种报答。
冯义想着付晓姝常年住在京城第一酒楼,身边还有打手小厮,往来结交的人也非富即贵。
便同意了,说以后不管这马行生意做多大,都有付晓姝的一半,付晓姝在原世界穷了二十多年。
一听这话心里一阵狂喜,但脸上却不显露分毫,见冯义那虔诚恳求的样子,也答应了下来。
这几年在付晓姝的关照下,再加上冯义本来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子,现在整个马市,虽然他的马行不是最大的。
但生意最好!
此刻他见杜锦程的小厮信不过谭齐,不愿意把当铺给他看,便出言劝慰,这几年他和谭齐也是亲如兄弟。
“你看,我这里这么厚一叠银票,会稀罕你那块破玉!”
“不想拿回玉就别给我看,我又不是付晓姝,难不成我还求着帮你!”
“哎呀,谭齐小兄弟别动气,这玉是……”
谭齐本就是孤儿,他虽然平日看着没心没肺的,但还是对亲情有几分好奇,这些年在付晓姝的影响下。
他也常发自内心的助人为乐!
他听说这玉的来历后,也认真看起了当票,他看完心里就有了对策,这当铺的老东西他已经对付过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