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姝对礼记理解独到精炼,平日见书院众夫子皆行礼问候,连周海林都夸赞此子。”
“是我调给你帮你处理些杂事那个?”
“是的,陛下,付晓姝也当他如夫子般尊重有加。”
“确实当得起这甲等,你下次将他的答卷带来,我倒想看看这手字。”
“然杜锦程说,他派去监视严夫子的人,亲眼看见付晓姝深夜带着两个小厮,携一箱重物行贿严夫子。”
“此子当真狂妄!不过这也不对啊?他成绩为真何必行贿?既不是行贿为何深夜送礼?”
“因付晓姝那几日课间总瞌睡,严夫子把他叫去听训诫,但又被微臣叫走,于是他便等在严夫子房里,过了晚膳时分。”
“他不是对礼记理解独到透彻吗?为何课间总瞌睡?”
“若微臣所料不错,应是之前落水伤寒未痊愈,加之连夜为严夫子赶制暗器所致。”
“嗯?”
“严夫子打完杜锦程十戒尺,不过几日便遭遇两次行刺,若不是付晓姝送暗器及时,估计早已身死。
微臣当日叫他去,便是与他说前些时日责打杜锦程不必过于认真,但他为人执拗,不愿听微臣劝告。
说那杜锦程不过是顽劣些,严加管教还可成才。”
“所以严夫子重重打了十戒尺?”
“是的陛下。”
“也难怪,他若不是如此,朕也不会让他掌罚,如此看来那行刺之人必是杜锦程叫去报责打之仇的。”
“那日夜间付晓姝送严夫子的一箱东西都是暗器?”
“是的陛下,此子甚是聪慧,找周海林领了不少学院寻常物件,改制成暗器。
所以后面杜锦程去搜查时,也未察觉,甚至拿到手都丢在地上看都不多看一眼。”
“哈哈哈,他出身武家,会这些机关之术也是情理之中,带病还要连夜赶制,赠与严夫子,心性当真是极好!”
“对了,严夫子为何重罚杜锦程?”
“因杜锦程诬陷七皇子偷他玉坠,杜锦程玉坠丢了,他身边小厮看见,七皇子好生收着一块上好玉坠。
说七皇子不受重视,必定是他偷了,于是……”
“真是反了天了!无论如何他也是皇子!岂容他如此羞辱,他当真偷了玉坠?”
“没有,七皇子那块玉坠是九皇子感激他教他温书送的。”
“嗯?他还教嘉儿温书?他不是字都不识得吗?”
“启禀陛下,那日御花园陛下处置了那刁奴后,七皇子找到微臣,说想学学问,微臣便给了他识字的册子。
从那日起,每次觐见陛下后,微臣便教授他识字,入学院前,七皇子已经识得字了。
入了学院,他又经常跟着付氏两兄弟讨论学问,周海林还说问他要了许多烛台,想来必是夜夜苦读。”
“那他们考核结果如何?”
“付晓姝第一次丙等,第二次乙等,第三次甲等,他兄长与七皇子次次皆是甲等。”
“那他兄长也不错啊,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付晓峰。”
“我问的是七皇子。”
“傅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