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幸好刚才自己并未责打与他,不然见了这一箱东西该情何以堪!
他其实早该想到,付晓姝怎么可能顽劣懈怠!
他听着付晓姝的反复叮嘱,听着他说已经在各处触发机关点了极小的红点,听着他说在戒尺里镶嵌了止血灵药。
付晓姝见夫子一直未吱声,于是转过头笑着对夫子说道:
“这些都不是贵重之物,又是学院发放的,算不得收受贿赂,还请夫子务必收下”。
严夫子听后看着付晓姝关切的说道:
“你这些时日受累了,快早些歇息去吧,快月末了,不必想着再做其他的,有这些便够了”
于是付晓姝向严夫子行礼后,便向门口走去,眼看着快走出房门,严夫子看见桌上的食盒,叫住了他,转身拿起食盒追了过来。
“你一直在此等候,还未用过晚膳吧,此时也没有其他吃食了,这是徐夫子给我带回来的,味道尚可,今夜你先拿去果腹吧”
“那便谢过夫子了,夫子也早些安寝,记得在各处多放些,这些东西闲置久了,也会失了效力。
对了夫子,这些册子平时可要收捡起来,叠在桌上,不然旁人见了恐要起疑。
我考核完再给夫子做些,那我便先回去了,夫子,学生告退”
说罢便又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你听说了吗?严夫子练过,是隐世高人。”
“赵兄此话何意?”
“前日有一黑衣人在夫子窗边徘徊,当时已是深夜,严夫子躺在床上,隔着数米将窗外之人一击击倒”
“此事孙兄从何处听来?”
“夫子身边书童说的,严夫子打晕那人后,便去叫了他,他到了后,便把那黑衣人捆了。
就和夫子一起把他拖去院长那里,结果那人醒来便自尽了”
“竟有如此可怕之事,不过也难怪,严夫子平日太不留情面了”
“谁说不是呢,我这手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几位快别说了,今日考核,夫子快来了”
付晓姝在心里算着时间,前日,不就是自己送夫子东西那日吗?幸好自己送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止前日呢,昨日也有一黑衣人,都摸到夫子床边了,也是被夫子一击击倒,躺在床边不远处。”
“学院守卫森严,怎么会有这么多黑衣人,难道是……”
“我听说是杜……”
“孙兄小声些,那人还未离去呢”
……
“你们真是废物!”
“三公子恕罪,那夫子真练过,我等近不了身”
“罢了,你滚回去吧”
“你看看你把他们吹得神乎其神的,就是这种饭桶,桐叔还那般反应,我当真以为多厉害呢
莫不是父亲诓我,并未给我真的暗卫,不行,此次回家我要亲自去挑几个”
“我听沈护卫说,你那日给严夫子送了一箱东西,可被人瞧见了?”
“兄长放心,不是贵重之物,只是些我改过的小物件”
“我知你为人,我是怕被人看见会误会,伤了夫子清誉”
“兄长宽心,那日我去时学院廊间已经无人走动,且夫子清贫,屋子里连被褥都是皱巴巴的,家徒四壁。
我甚至觉得若不是书院统一服饰,夫子衣着都会带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