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家,为兄便与你说过多次,教你这游水之事,你总是冬怕寒夏怕蛇虫,如今可愿学了?”
“兄长,此次真是意外,大不了我答应兄长以后再也不以身犯险就是了。”
“你呀,唉,罢了,但凡你决定的事,谁也拗不过你,你今日昏睡了一下午,现在可好些了?”
“头还有些晕,其他并无异样。”
“那便好,今日我也不想此事闹大,毕竟二弟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可没想到最后九皇子和八皇子会一起带着二弟,去找严夫子主持公道。”
“如此以后应该没人敢找二哥麻烦,那夫子是如何处罚的?”
“自然是责打十戒尺,姝儿你伤寒还未痊愈,这是要去哪儿?等等为兄,夜间凉,你再披件衣服。”
“严兄,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付晓姝这几日课间总是瞌睡,虽然之前……”
“好了,此事我明白了,我这就命我身边的小瑞,去叫他放课后立刻过来。”
“严夫子,许院长在到处找你,恐有要紧事,让我们见了务必转告你,去清音居等他。”
等严夫子从清音居回来,已经过了晚饭时分,他总觉得忘了什么事,直到进门看见付晓姝向他行礼。
“今日是我对不住你,竟忘了让人提前告知你一声。”
“夫子不必介怀,学生等再久都是学生分内之事,不过夫子今日命人叫学生前来所为何事?”
严夫子见他如此安分守礼,心中也是疑惑,于是说道:
“午间听徐夫子说你最近时常瞌睡,虽然上次考核,你课业是有所进步但也不可就此懈怠。”
“学生谨记,请夫子责罚”
付晓姝说罢便向严夫子鞠躬并伸出右手。
严夫子则更加疑惑,便迟迟未有反应,付晓姝以为严夫子是感念考核那日,自己帮他解围之事。
毕竟当时五皇子眼里的杀意,她站那么远都看见了,更何况夫子,不过夫子一向刚正不阿。
若今日包庇他,被旁人知道了,恐毁了夫子清誉,不过几下戒尺而已,自己受了便是。
她还特意伸的右手,说不定还可免了几日习字,于是又向夫子鞠了一躬,说道:
“夫子不必顾念其他,今日确实是学生做错了,请夫子责罚。”
严夫子见此,心中疑惑更甚,学院众人,无论是谁犯错都想逃脱责罚,这人却态度如此诚恳,应当不是有意的。
突然又想到那日晚间那行人好像说过付晓姝落水之事,难道是患了风寒,精神不佳。
于是让付晓姝先站好,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虽无病容但眼下乌黑满脸疲态,则更是想不明白,于是问道:
“你晚间在做什么?”
付晓姝先是一愣,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便对夫子说道:
“学生在给夫子做礼物。”
“你可知学院严令不可受贿?”
“夫子误会了,并不是贵重之物,都是学院发放的日常用品,夫子稍候,学生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