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白蒿闻言,连忙敏捷地道歉。
“没事没事。”花裘对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师父们自小就告诉过我,这都是我的因果缘分,不用强求和遗憾。而且师父们对我也很好,我过得很开心。”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们穿过大殿,来到后面的庙宇。花裘弯弯绕绕领着两人走到一处僧人们上早课的大堂,在里面找到了所谓的荣兴师伯。
“师伯,他们想来见方丈。”到了大堂,花裘的声音就自觉地压低了。走到那位体型宽大的僧人身后,他很恭谨地说。
荣兴师伯身宽体胖,僧袍罩在他的身上显得颇为捉襟见肘。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懒散地瞥了一眼东方诗明两人,便说:“方丈最近不见外人。”
“这……”东方诗明微感尴尬。
花裘看上去,也有些局促。他往返看了几眼东方诗明和师伯,最后低声向师伯求情:“师伯,两位施主肯定有要事,咱们方丈真的不能……”
但是荣兴师伯仍旧摇头:“不行就是不行。他两人缘分不够,下次吧。”
白蒿躲在东方诗明背后对那个胖僧人做鬼脸。东方诗明想了一下,试图退而求其次:“荣兴大师久仰。晚辈是代东方家而来,想要查证多年前的一件真相。今日既然无缘拜会方丈,有几个问题想请大师指教一二。”
荣兴大师“喔”了一声,不置可否。
花裘见状,也不好多说话了。他悄悄靠在一边,不打扰东方诗明和师伯的对话。
“请问大师……”东方诗明想了想,“十余年前,您便一直在拈花座修行吗?”
荣兴大师敦了敦厚实的下颌:“是。”
东方诗明想来此事有戏。他于是进一步追问:“那大师可还记得,曾经有没有东方家的家使,前来上门问询为夫人做法事的一些事情?”
十几年前的记忆,按道理应该已经模糊。可是东方家三教交好,凭偌大家族的影响,或许能留下一些浅薄的印象。
荣兴大师仰起头来,开始在脑海里回忆。东方诗明随后又说:“不求如何细节,只要大师对此事有一点印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