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东方家便杳无音讯……”
“直至,四年之后,东方家再次,也是至今最后一次,派人来到拈花座。”
枯禅衣的讲述,自从当年,一跃来到四年光阴之后的隆冬。
同样是相似的严寒。东方家的来使带着财货前来拜访,却是难以掩抑其悲哀之情。
对于他们的来访,心怀当年悬问未解的枯禅衣,同样聆听了他们来访谈论的全部内容。然而此次东方家使言谈甚少,似乎很不愿提及当年之事,言辞无比伤痛。
“要是早知道会发生今天的事……当年能来拈花座,就好了。”
这句话,使得枯禅衣对于东方家的事情,就此暗藏于心。
“那时,老衲心知东方家极有可能出事。只是未曾想过,会是如此缘由。”枯禅衣叹息,“你此回前来,也是为老衲解开一惑。”
东方诗明默然无语。短暂的静默占据空气,他同样叹了口气:“多谢……方丈告知晚辈这么多,这些线索非常重要。”
深深躬身作了一揖,东方诗明脸色凝重。枯禅衣在屏风后沉默了,两人彼此对立少顷,东方诗明转身,意欲离开。
“……你知道了这些,又打算如何?”忽然,枯禅衣的声音拉住了东方诗明的脚步。
东方诗明转头,嘴角艰难一翘:“还有许多疑点朦胧。晚辈要将此事彻底还原,为当年母亲的死,讨一个公道。”
枯禅衣还未说话,花裘先在一旁重重点头。只见他双手握得很紧,眼眶仍然发红。
白蒿抿着嘴巴,守在东方诗明旁边。看着处在屏风后面的老方丈,她总有种想掀开屏风看一看的冲动。
枯禅衣沉寂了良久,终于又说:“你生性仁孝。然而逝者已矣,一切因缘定数,徒然自往日追之,何益之有?”
东方诗明微微蹙眉。他又回过身道:“晚辈想来……是为了当年的受害者,寻求天理公道。这样我母亲泉下有灵,也该安心。”
“你所求,不过自我安心。”枯禅衣道,“了解往昔,便应足以心安。再以冤冤相报,非是一样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