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也大致了解里面有什么内容。
“去吧,你该怎么做,里面很清楚。”
少年沉吟着瞄了兽皮长卷之后一眼,但什么也看不到。他迟疑着攥紧卷轴起身,准备转身离去。
鬼火呼呼抖动,歪斜着少年的背影。幕后没有再传出影主的声音,洞内一片寂静。
直到少年远去,影主的声音才在空荡的洞内再次响起。枭笑声低沉地在岩壁间激荡,如同深渊的恶鬼嚎啕。
“孤的博弈,就先用这些棋子,权当作一点威慑……”
“最长的严冬,降临了……”
…………
数月后。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雪融冰消,寒柳吐翠的初春,柳枝河夹岸一片生机暖意。
柳枝河上有座小石桥,桥壁的青苔也随着春天的回归染上芳绿。桥下春水波漾,溪流如同黛色的软缎,桥上……却有个一脸烦闷愁眉苦脸像是专门来煞风景一样的少年。
好像这迷人的春色都与他无关,紧锁的眉头郁郁不解,少年已经在桥头徘徊了一个上午了。桥边一位算卦的大爷注意了他很久,一直在试图找个恰当的时机过去用精明的卦术帮他排个忧解个难,再合情合理地收个帮忙费什么的……但他刚才一直没有机会,眼看日头到了晌午,他还是决定去碰一下运气。
少年刚才一直来回在桥上踱步,估计是走累了,现在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桥墩边。老大爷就是瞅准这个时候过来搭讪的。
“唷,年轻人,”大爷踱着步子走来,和蔼地和他打招呼。
但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还充斥着一股烦躁。
大爷见他这样,认真地打量了他两眼,讳莫如深地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地说:“少年你……爱情上受到挫折了吧?”
少年一听,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见自己竟然一语中的,大爷哈哈一笑,显然很是得意。
他摇晃着毛发稀疏的脑袋,一手捻着根根白花花的胡子,张口就来:“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年轻人,我看你是……结婚丧子!哦不对……中年丧妇!哦不对不对……”
这位大爷似乎是有点紧张,几次说错话已经让眼前的这个少年脸上的火气越蓄越浓。
少年无缘无故被诅咒了一通,见他还在喋喋不休,怒从心起,当即就对大爷一顿大发雷霆:“你才丧子丧妇!为老不尊的!就这口才从事什么服务业啊!快走快走!”
挨了一顿臭骂,大爷悻悻地逃离了。而少年则又郁闷地倚在了桥柱上,望着桥下汩汩流水发愣出神。
赋云歌想不郁闷都难。他活了十几年,竟然直到今天才听说自己被订过娃娃亲。
而且……要是长得好看点也就算了,可那准媳妇今天一登门差点把他吓得心脏病发作。
更何况,古人云好男儿志在四方,年纪轻轻就这么悲催地被封建婚姻束缚住手脚,成为一个家庭主夫,那距离理想的生活也太远了。虽然自己的理想是什么赋云歌还没有仔细考虑过,但自从他给自己改了这个名字之后,他就立志要为理想拼搏一生了。
这次离家,其实也已经有过了许久的盘算,今天的娃娃亲事件不过是导.火.索和催化剂。
在家里,爹亲娘亲都一心希望自己继承家族茶庄的衣钵,亲戚们也给他冠以“后起之秀”的赞誉。虽然家产富足,人生安逸,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尤其是今天才出现的“媳妇”……
家里的事情他都不需要担心。俞家茶庄名号不小,就算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家里的产业也照样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不过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小妹俞柔……
嘛……赋云歌挠了挠头。
他仰望着清亮湛蓝的天空,在心里宽慰自己俞柔已经长大了,就算自己这个大哥不在,也是一定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