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叶氏却是不依:“我哪有胡说,现在外面都传遍了。都说谁要是娶了君玉这样的姑娘,败坏门风不说,估计要倒八辈子霉呢!还有之前那个丁兰兰是不是上君玉你们家门闹过?大家都说她与那两个野男人也有肌肤之亲!结果敌不过你,被你轰走,然后落的给人家做童养妾,到最后都还被退了婚事,现在天天躲家里,大门都不敢出了呢!”
“娘,你还说!”简娘气得不行,可是拉扯间,简叶氏就是不肯走。
还继续道:“你这死丫头你别打岔呀,我还有话要说呢,君玉你听我说。前个我还听说了,咱们村有个四十多岁的鳏夫托人向丁家提亲了,说不计较丁兰兰的名声要娶她做续弦,给两个跟她一般大的孩子当后母。你知道那鳏夫是个什么人吗?”
“什么人?”穆君玉这时总算开口,看简娘拉扯的也累,知道这样也没有用,所以干脆对简娘道,“简娘,既然伯母来都来了,你就让她把话说完吧,不然就是现在你拽走了,她不放心我,回头还得来!”
这话出来,简娘是尴尬的要死,简叶氏却是终于露出笑容,还以为
穆君玉口里的“不放心”的关怀已经被穆君玉领情了。
简娘气的也是觉得快没了脾气,气愤的甩开简叶氏的手就对穆君玉道:“君玉,你若是气不过尽管骂,不用给我面子!丢出去都行,我不会劝架的!”
穆君玉本来心情是不好的,但听简娘这话,不禁就笑了。
难得,在她觉得孤立无援的时候,至少有人愿意大义灭亲的站在她这边。
“你这死丫头,一边去,少瞎参合!”简叶氏拿简娘也没有办法,呵斥了一句便没有搭理。
转而对穆君玉又说:“你不知道那四十岁的鳏夫是个什么人吧?那人年轻的时候就嗜赌成性,就跟楚儿大伯家的丁大强一样,不是个东西。
后来娶了媳妇也还是游手好闲,前后生过五个孩子,五个孩子全靠的他老子娘还有媳妇养活。可是,再大的家业也不够他赌输的,何况那家本来就穷。
有一回,他输的狠了,居然卖掉了一个孩子,她媳妇气的不行,本来说不过了。在那鳏夫的再三赌咒发誓保证下,日子才继续过。
没曾想,这鳏夫死性不改,还是赌,直到又连输了两个孩子,媳妇找不
回孩子,一气之下跳河死了……他老子娘也因此气死。那鳏夫这才洗心革面,一个人拉扯俩个孩子到大。
一直到去年,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这鳏夫一个人觉得孤单了。这四十的年纪说大也不大,因得手里有点嫁女儿的彩礼钱,就想娶个媳妇作伴!
可是,他以前名声在那儿,寡妇跟他比都算清白的了!所以,找来找去,也就找到了丁德志家,说了她家丁兰兰。”
“所以说呢?”简娘听得这里开口,“你拿丁兰兰那个见死不救,剥男人衣服,唆使未婚夫谋害人,还被退婚的下三赖来跟君玉比?”
简叶氏忙说:“这哪里是我比的?这是外面人都在说呀,说君玉你现在是连丁兰兰都不如!至少她也就剥了人衣裳什么也没有干,而且已经嫁出去了!可你呢,不仅收容两个野男人在家,还无媒苟合——”
“娘!”简娘听得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呵止,“无媒苟合?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别人嘴巴贱,脑子不好使,乱传也就罢了,你怎么能把这话拿这里来说?”
穆君玉只是笑笑:“所以呢,伯母你究竟想说啥?”
看穆君玉还能给笑脸,简娘却是气炸了:“君玉,我说了,你甭给她脸!”而且真心觉得,若非这是自己亲娘,她不能动手,她早就拿扫帚赶人了!
简叶氏已经不想理简娘了,忙就道:“你看简娘这么关心你,我是她娘,自然也是爱屋及乌为你着想的。你看,我媳妇娘家有个弟弟,今年二十了,尚未婚配。就是家里穷了一些,可不比那四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