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许久未见,再见时从前一同长大的主子现已成了皇上的宠妃,颇让小月感慨。
她见木风影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也知她心中痛楚,原先就是最爱自由的人,为了逃离皇宫还跑去了战场,可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依旧是没有逃出皇上的手掌心,原先与霍将军的情意,大抵也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皇上怕宫中的奴才伺候着,您不习惯,特让春文公公传达让我进宫伺候您。”
小月两眼泪汪汪地望着木风影,也替她难过,可此时宫中人多口杂,她也知晓祸从口出的道理,不敢多问。
木风影见到小月心中自然踏实了些,可又将无辜之人卷入了后宫纷争,见小月满脸的天真懵懂,又不免替她担心。
在那宣室殿内,卫青一人站在殿下,并未见霍去病的身影。
刘彻不言,只是神色凝重地盯着卫青,他自然知晓霍去病今日没来面圣的原因,心中虽有气,但也不好对着卫青发作。
“卫青……为何今日霍去病没来呢?这是怎么了?”
刘彻知晓自己在明知故问,他看着卫青细微的表情变化,卫青只是稍稍犹豫片刻,缓缓说道
“回禀陛下……昨夜去病淋了些雨,感了风寒,今日在家卧床休息。”
刘彻叹了口气,粗着嗓子说道
“这行军之路苦不堪言,环境天气更是常人难以承受,这塞外的恶劣天气没有将我们的霍将军击倒,却被这长安秋雨所困住了。”
他看着卫青,卫青垂着眼帘,不敢直视圣颜。
这复杂的情感纠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从未摆在台面上敞开说过,如今卫青也不可能将霍去病为何受寒的原因告诉刘彻。
刘彻起身走下,走到卫青身边,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若单单是绵绵秋雨,又岂会伤到霍去病呢,怕是心中郁结,一下子就病倒了。”
刘彻话中有话,卫青明白,但无法开口承认或是否决,只得闭口不言。
“卫青啊……你可知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刘彻指了指他,略带不悦地说道
“你这人啊……就是太老实……不会撒谎,朕怎会不知霍去病生病的真正原因呢?”
听闻此话,卫青连连作揖请求皇上恕罪。
“你又何罪之有……”
刘彻双手背在身后,颇有感慨。
“朕昨日问风影,霍去病此次为了救你擅自离营是赏是罚,就看她如何表态了,她愿意为了霍去病免受责罚,留在未央宫。”
这是刘彻第一次对卫青坦言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并不恼怒,却颇为无奈。
“她不知道,即便她不愿从朕,朕也不会责罚霍去病的,他是我大汉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朕岂会为了这些小事责罚他呢?”
刘彻捏了捏卫青的肩膀
“他们之间,朕是明白的,你也无需夹在中间为难,霍去病因失去风影伤了心,这怒火攻心自然伤身,你劝他好好修养……”
“是……”
卫青应答
“还有……”
刘彻淡淡的说
“不要将霍去病生病的事告诉风影,免得她在宫中只能干着急,扰了心绪。”
“是……”
卫青也已料到此时瞒不过皇上,现如今没有被问罪,已是最好的结局。
“为什么,偏偏是风影呢?”
刘彻像是自问自答般
“若他霍去病看上是其他女人,不管是丞相之女,还是亲王之女,朕都会替他做主成全他!可偏偏……木风影不可以……”
刘彻转身看着卫青说道
“他霍去病想要一百个一千个美人都可,唯独这木风影……朕不会答应。”
刘彻那双像是猛虎般透着杀气的目光看着卫青,一字一顿,像是警告般地说
“天下女人他霍去病尽可得!唯有一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