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未央宫中,要怎么寻她?要当着皇上的面将她带离这里吗?”
卫青假装在欣赏歌舞,可表情甚是凝重,他劝解道
“若是你有话说,就等出了未央宫再说吧,这里……由不得你放肆啊……”
后阁的空气是沉重压抑的,令人无法喘息,刘彻的威严是压倒性的,是绝对不可违抗的气场,他抓着木风影的手,低沉地对旁边的几个奴婢说道
“带木小姐前去更衣。”
“我……”
木风影刚想再请求刘彻让自己离开,却被刘彻示意不要说话了。
内心的不安像是藤蔓般疯长,各种不安与恐惧瞬间淹没了木风影,她眼睁睁看着刘彻退了出去,重重地将后阁的门关上了。
见无法逃避,她只好随着婢女的带领下,去了从前自己沐浴过的浴池边,褪下了那套穿了许久的戎装。
刘彻站在后阁门口,望着气势磅礴的未央宫,这场秋雨越下越大,让眼前溅起了一层迷雾,远处的风景像是笼罩在云雾中般,原是温和的氛围,此时却变得压抑。
“传朕的旨意,封木风影为夫人。”
跟在一旁的春文呆愣了会儿,还以为这场雨声令自己的听觉出错了。
“怎么?朕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刘彻看向他,帝王的威严吓得春文不敢问原因,只得连连低头应和。
“你去将旨意即刻传到木府去,告诉风影的家人,她不回府了。”
“是是是……奴才遵旨。”
刘彻看着春文消失在雨夜中,也未去正殿与臣子一同饮酒,只是愣愣地站在屋檐下,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
朕让你选择了那么多次,为何没有一次你是选择朕的?!你说你去漠北是为了天下!可在朕看来,你仅仅是为了一个人去的!
他的不甘,痛苦,愤怒,在压抑了数月后,爆发了……
在沐浴中的木风影,什么都不知道,她哪里想到再次回到长安,却走向了自己的囚笼之路,她哪里能想到,此次踏入了后阁,却再也难以迈出通往宫外的步伐,方才与霍去病在北门分别,那匆匆一瞥,又岂料到是最后一眼!
木风影洗漱完毕后,由着婢女给她梳头化妆,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像是任何摆布的布娃娃似的,自己不喜欢穿这华丽又复杂,走路也不方便的拖地襦裙。也不喜头戴各种步摇珠翠,只要自己走的快些,这些步摇就发出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还是男装更加飒爽呢。”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愣愣地说道。
刘彻再次进屋了,仍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他看到自己女装打扮,也并未露出半分惊喜,更别说一句夸赞了。
木风影见他这样反常,心中虽不安,却还是朝他行了个礼。
“你们都下去。”
他低沉粗犷的声线在后阁回荡着,婢女们胆战心惊地退了出去,木风影眼睁睁看着后阁的门又再次关上。
屋内只有自己跟刘彻两人,可刘彻仍是站在自己对面,面无表情的不说话,眼神上上下下地观察着自己,不知是满意还是恼怒。
“陛下……我们不去正殿吗?我听到了丝竹的声音,想必将军们都在等你呢。”
木风影虽是不安,却迈出了步伐,正想打开后阁的门,刘彻平缓地,像是在诉说一件寻常事那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缓缓张口
“你不必去了,你也不必回家了,这里以后会是你的家。”
刘彻的双眼直视着木风影,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惶恐
“为何?我不明白?”
木风影见刘彻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猛兽般,光凭那几道锋利的视线,就快要把自己撕碎了!
她只觉得呼吸困难,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方才,我已经下旨,封你为木夫人了。”
犹如晴天霹雳,突然到令木风影以为刘彻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