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依依不舍的下了山,天边最后一丝余晖也要消失的时候。严良和李灵卢刚三人就在那位老人的胡同口对面的酒馆二楼,三人要了几个菜一边吃着一边盯着下面的动静。
春日的风还是有些许的寒凉,李灵坐下没多久便感觉到有些冷。严良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又将窗户稍微虚掩了一下,只稍稍能够看到楼下的情况即可。
“公子觉得他今夜一定会来?”卢刚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他跟李灵一样,在那个小院子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老头和拓跋信有什么交流,更不觉得他们有时间交换什么信息。
“会的。”严良老神在在的答了便没有说话,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对面胡同口。今个回去的时候他找机会悄悄交待了林威,让他盯紧了那父子两,就算自己这里有什么纰漏还有林威跟着,也算是个双保险了。他也希望这件事情早早的查清楚,好确定了拓跋信的身份。这个人的身份不同,也关系着很多事情不同的结果。
三人慢慢的吃着,严良突然就放下了筷子。
只见楼下对面的胡同口,拓跋信正东
张西望的看了看身后的方向,然后便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胡同里。后面,紧跟着拓跋信而来的不是李三郎,而是林威。严良皱了下眉头便很快的松开了,按耐住马上纵身下楼的心思,静静的等待着。
卢刚和李灵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没有说话。为什么拓跋信身后跟着的是林威,而不是李三郎。按照李三郎的身手和心智,并不会被拓跋信甩掉才是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这时候他们也无法得知,只能耐着性子一起在楼上等着。
又等了大约半刻钟左右,长长的街道上人影晃动,却还是不见李三郎追上来,严良便低声和两人说了句等着,便纵身往对面的屋顶上掠去。他悄无声息的落入对面胡同,然后便隐入了暗处。这时候外面街上的人还是不少,没有人注意到胡同里的动静。
小院内,拓跋信有些不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水,几番欲开口都被老头给制止了。“公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你自己心中如何认为,你觉得你应是一个鲜卑人,还是一个天衢人?”
“你到底是谁?义伯哪里去了?”拓跋信
冷声问道。
“公子莫急。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之后,又该何去何从?”那老头又道,“你若当自己是天衢之子,那又置将军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于何地?你若当自己是鲜卑之子,又甘心永远不知道生父是谁吗?”
拓跋信一愣,陷入了沉思。
他心中此时已经十分肯定,面前这人知道义伯知道的所有事情,他这般问自己又是一个什么立场?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拓跋信问道。
“丁义乃是我兄长,于去年身故。”那老头轻声说道,“他在临去世前将你的身世告诉了我。就是怕有一日你找上门来,会求一个真相。也罢,一切都是天定。”说着,那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递给了拓跋信。
拓跋信伸手接过,将帕子一层层的揭开,里面是一个小小大红色的孩童**,上面绣着鲤鱼荷花的图案,针脚细密图样讨喜看着很是喜人。
“这,这是……”拓跋信的手有一些的颤抖,在最接近真相的这一刻他竟然有些退缩了。若是真的,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拓跋弘了?甚至,在以后他们可能在战
场上刀兵相向?想到这,拓跋信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有些烫手,竟然手一抖就将**甩到了一边。
“所以,老朽劝公子还是想想清楚的好!”老头又道。
拓跋信惭愧的低下了头,李三郎和拓跋弘的面容不时的在他面前浮现,两个自己站在两人的面前不停的天人交战,无从选择!他痛苦的抱着头呜咽了半响,才赤红着眼睛缓缓抬头问道,“我食用过快速增长的药物?对身体可有害,可还能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