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拓跋信的示威乎骨自然不敢接下,明面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这位主帅之子交恶的,只好别有深意的笑笑说了几句场面话挽回颜面,然后盯着拓跋信扬长而去。
拓跋信来到了父亲的帅帐外面,婢女通报之后便进了营帐。
“父亲,这是刚才那个丫头送过来的。”拓跋信将手里在纸条双手呈上,婢女接过之后双手举着送到了拓跋弘的手里。拓跋弘一怔将纸条缓缓打开扫了一眼就道,“那丫头倒是个聪明的,这件事你暂且不用管了。”
“什么?”拓跋信愣怔着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若不是探子写的,那么明显就是有人想要借机滋事,这么简单的道理便是连那个丫头都看了出来,父帅如何会按兵不动?“父亲,你这是何意?!”
拓跋信很是不解。
“你们先退下。”拓跋弘摆手挥退了两位婢女,两人缓缓告退之后拓跋弘才道,“过来我跟前坐下。”
拓跋信走到拓跋弘面前坐下,后者才淡笑着说道,“这纸条是我让人写的。”
“什么?”拓跋信闻言就是一惊,不过很
快就镇定下来思索了片刻才道,“难道父亲是想引出真正的探子来?”
拓跋弘点点头说道,“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那两人的伤也都好了大半,我若是不设计让他们出逃再引出那人来,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那丫头天天给你做吃食倒有些乐不思蜀了,她当真会是中意严家那小子的人?”
“这个,我看她说时哭的伤心欲绝倒不似作假,只是大概她心中也明白自己是没有希望的吧?”拓跋信说着又道,“父亲,那如今她将纸条交出,我们又该如何?”
“若真是如此,那丫头倒是个心志坚定之人。且从她将纸条交给你就能看出,这丫头是个极为聪明的。这样的人不像是个能选一条不归路的人,若是真的和严家小子无望也难保她会生出别的心思来!信儿啊,你可千万莫中了她的邪。”
拓跋信听了脸上心中就是一凛,不过还是将那种奇怪的思绪摆脱掉,接口说道,“父亲说到哪里去了,那丫头再如何能耐也是我们的俘虏罢了!信儿心中有数,只是如今父亲的计划被她破坏掉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倒也不算破坏掉,她将纸条交了回来那我们只有将计就计,在军中大肆搜查写纸条的人。”
“妙!实在是妙!”拓跋信笑着说道,“只要我们仔细搜查,就不信那人一点蛛丝马迹都不露出来,父亲,您之前怀疑军师他……自那两人被关起来至今,他倒是毫不避讳的关照有加,若仅是同乡之谊……”
拓跋弘沉吟了片刻才道,“耶离一向是个小心谨慎的,若他当真是那个探子,便不会这般坦然的关照那二人。他这么做我反倒不是很怀疑他了,赤风如今已经回到部落相信没有几日我让他查的事情就会有消息传来,这几日你也命人盯紧乎骨。”
“父亲,若是耶离此番是有意为之的呢?”拓跋信又道。
“那他就更不足为患了,为了两个俘虏就舍弃了探子的身份,那这颗钉子也无需我们费力去拔了!”
“父亲所言极是!”拓跋信说完又道,“父亲,那那二人该如何处置,我觉得严家那个老匹夫是不会用粮草马匹来换他们回去的。如今我们战力大不如
前,赤风也已经回到部族,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不管抓没抓到探子,过几日都要给望峪关传信说让他们押着粮草马匹到落雪顶去交换,到时便说探子也已落到我们手上,让他们多备些粮草将三人都换回去,然后我联合羟族突袭望峪关内城,抢了东西我们快马遁走,迅速赶回部族去!”
“父亲,羟族答应联手了?”拓跋信听了脸色就是一喜。羟族之前提出过可以联手攻打望峪关,但是条件就是粮草马匹要让鲜卑准备,之前的条件他们尚且不能答应,如今战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