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粥不久之后,耶和多又送来了两床被子,还在营帐中间的位置点起了一盆炭火,这倒是让李灵很是意外。虽说这营帐里只有茅草堆,但是他们两个俘虏能够享受热粥温水和炭盆的待遇,已经很是让人惊讶了。再者,对于受了伤的人来说这茅草堆也并不比床榻差多少。李灵不由得在心底暗暗猜测耶离和耶和多的身份,李灵甚至怀疑耶离就是天衢的探子,甚至更有可能就是汶水村的李三郎!可是这也里却和李三郎没有半点的相似之处。
那么,这两人为什么对他们诸多照顾?
若只是为了换粮草和马匹,只要保证他们不饿死冻死就够了,又何必做这么多?
李灵百思不得其解。
她刚想和卢刚讨论一下自己的猜测,却刚说了两句就被卢刚用眼神给制止了,卢刚耳力过人听到这营帐不远处便有人看守。而他们说的话难保不被听到,谨慎起见,还是少说话的好。卢刚劝她早点睡,好好养伤,然后就闭目眼神很快就睡了过去。
李灵又将今日的情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现愈发琢磨不透耶离两人的用意,若他们真是探子就
更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两个俘虏百般照应。思来想去,那便只能是拓跋弘的受益。可是,鲜卑人何时变得这般善良?竟然如此优待俘虏?
李灵还是有些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只是她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卢刚在军中多年早已习惯了身上大伤小伤不断,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李灵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伤口密密麻麻的闷痛让她难受极了,怎么都睡不着。加上心里忧思深重,就更难以入眠了。
“别想了睡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卢刚突然出声劝慰道。
李灵一愣,说道,“师父,原来你一直都没睡啊?”
“就要睡了。”说完,卢刚就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李灵艰难的翻了个身不小心蹭到了受伤的地方,咬着唇呲牙咧嘴的忍着没有出声,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现代人果然是体力不行,对于她来说这等伤就已经这般痛苦。若是到时候真的大刑伺候,她是不是会竹筒倒豆子什么都招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李灵
苦笑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哪知道想什么怕什么就来什么,拓跋信挑开帘子进了营帐,扫了躺倒在地的卢刚一眼过去掀开被子就点了他的穴,然后命身后两人假期李灵就带了出去。
“喂,喂,你们要带我去哪?你把我师父怎么了?”李灵大惊之下,嗓子都有些变音的急声问道。
“哈哈哈!原来你也会害怕?一路上那么淡定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放心吧,只是点了他的穴怕他乱动对伤不好,我就是带你去问几句话,一会就送你回来。”拓跋信阴沉沉的笑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李灵。
李灵一愣,然后就将脸上夸张的惊惶之色收了几分,很狗腿的说道,“我知道拓跋小将军是个大英雄,一定不会言而无信的。想问啥在这问不行吗?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
“那你说你是谁?”拓跋信问道。
“火头军!”李灵张嘴就答没有丝毫的停顿。这个答案她在马背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再展示一手厨艺应该能让这些鲜卑人半信半疑,毕竟不会有谁家的公子能有这么一手好厨艺
,更不会做惯了这下人的活计。
“什么?!”拓跋信怎么也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么一个回答。“你会是火头军?火头军还有师父?天衢有这么小的火头军?你以为本将军是个傻的吗?这等骗鬼的话我会相信?”说着说着,拓跋信就已经火冒三丈。这个臭小子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够骗过自己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
“带走!”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