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湖边的天气还是有些凉。
晨间缭绕的雾气萦绕在湖边,在太阳还未升起之前,宛如仙境一般。严良站在湖边,望着静静的水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里,便是他那日落水的地方。
又抬头看了看高不见顶的悬崖,他的唇边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来。那个小丫头可算是破了这专门为他设下的死局了,这几日他日间躲在洞中不敢外出,夜间将这周遭大致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来寻他的踪迹,说明那帮人显然是笃定他没有活路了。
是啊!中了内伤和蛇毒,又坠下万丈悬崖,怎么还有生的可能?
偏偏他却鬼使神差的活了下来,严良想起那稚嫩却又格外笃定的声音,心里升起一丝暖意,谁能想到她那日留下来的两捧蘑菇里,竟然有两株云奇?
不但解了他体内的蛇毒,就连内伤也好了许多。
太阳初升,光芒万丈。
严良沿着湖边走回山洞,站在洞口处看着山下雾气渐渐散去的村落,眼中情愫莫名,这丫头,算是他的福星吧。今日,他便要离开这里,往京城而去,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再见了。
这么想着,严良往洞中走去,脚下
却被硌了一下,低下头一看却是一只小小的木珠耳坠,他弯腰捡了起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半响又起身走到洞外光线明亮处,手中的木珠显然已经有些年头,细致的纹理之外已经被包上了一层薄腊,只是看起来却并不怎么起眼,但是他却知道,这枚小小的木珠却绝非凡品!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枚木珠耳坠是降龙木!难道……严良将耳坠紧紧握在手里,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若真是有几分关系,那也算是另外的收获!
当下,还是先回京城要紧。
将手中的耳坠收好,严良想了想便用烧剩的木炭在墙上写了几句话,然后躺在了洞中的大石上闭目养神,今夜还要赶路此时便多休息一会。
话说李灵发现一直戴在耳朵上的耳坠不见了,也已经是好几日之后了,想着可能是那日下山的时候弄掉了,要不就是那日和李老二撕扯的时候掉了。
说起李老二,李灵心中很是痛快。
那日的赌债李老爷子到底是帮他还了,不过也换来了一顿打,现在还在东厢房里躺着呢!老爷子发了话,再去赌就打断他的腿,宁愿将他当一个废人养着,也不能让他将家底
败光了!
李灵心里明白,李老爷子虽说没有卖她那也是为了名声,更是为了要走科举之路的李洪知和李守光。而她们娘三个在李家人眼里,也是没有啥大用处的,先不说林雪梅背着一个克夫又不祥的名头,就是她和小六也是不顶用的,三个人加起来也顶不了一个壮劳力。在这家里自然是不受待见,这李家上上下下除了高氏和李灵燕母女,自然是没有和她们亲近的。
眼下,若是能寻个由头分了家,便比什么都好。一是再也不用受那些窝囊闲气,再者她也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怎么也不能让这原身的娘和弟弟一直跟着她受苦受穷不是!
这个暂且不急,她先慢慢琢磨琢磨再说。
“姐!姐!快出来!”小六在外面扯着嗓子吆喝。
“啥事啊?”李灵将手中的猪草往猪圈里撒完,转身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了。李家大门外,正停着一辆牛车,牛车边正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冲着她笑,旁边站着一位比她大几岁很是娇俏的丫头。
“姥姥!婉表姐!”李灵开心的唤道。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姥娘和姥娘家的人,对她娘和他们姐弟两那是极好的
。
“灵丫头,慢点跑!你的头可好点了没有哇?”老太太拉住李灵的手,摸着她的头心疼的问道。
感受到老太太的慈爱,李灵心中竟是一酸,连日来的憋闷似乎也无影无踪了,忙回答道:“没事了姥姥!您外甥女我福大